田婉儿在一旁笑道:“衡哥哥,你有所不知,娘当年可是闻名江湖的姑慕剑姬。她的剑法造诣,在江湖中虽不能说是出类拔萃,但也算得上是佼佼者。娘若要是丈夫,与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田夫人冁然而笑道:“说得如此肉麻兮兮的,让人直起鸡皮疙瘩。”转而对晁衡说道:“衡儿,昨夜娘将一套原先自创的剑法,加以整理,传授于你,望你莫嫌累赘,勤以练习。”
晁衡道:“娘如此面面俱到,我何能不用心。“田夫人点点头,拿着剑走到院中,缓缓演示起来。只见她,身若丹凤,形似狡兔,剑如婵娟,使人看得眼花缭乱。她虽已人到中年,但丝毫不亚于年轻人般利落。晁衡在旁,目不转睛地看着,一边看,一边还用手比划着。慢慢的,他越来越觉得此套剑法,如此的熟悉,与自己所使的白马剑法,虽说有些异处,但差别并不太大,反而这套剑法,更加的精湛,更加的犀利。招招暗藏杀机,招招毫无破绽。
一顿饭的工夫,演示完毕,田夫人早已是香汗淋漓,微微有些气喘。田婉儿抚掌笑道:”婉儿原以为娘所创的剑法只是泛泛。想不到,竟然如此高深莫测,方才一见,娘果真不虚姑慕剑姬的美名。“
田夫人翻了个白眼,嗔怪道:”娘本想将毕生的剑道传授于你,不想,你对此却毫无兴致。每每让你练剑,你就犯懒。好在,衡儿在用剑上,是个可造之材,倒也不至于使娘的心血,付诸东流。“说着,将剑抛给晁衡。
晁衡顺手接过,凭着记忆,演练起来。他出手迅捷,虽不似田夫人使得那般敏捷,但也是有板有眼。练着,练着,他想到自己的处境,屡屡为人利用,屡屡得意后又失意。皇帝用他来打压梁王,正派之人利用他来引诱异派,异派亦想利用他来对付正派。想到苏姬与公孙施二人,看似对他情意深重,却是包藏祸心。点点滴滴涌上心头,他大喝一声,将院中一棵碗口粗的桂花树,拦腰斫断,站在院中,摇摇欲坠。
田婉儿大惊,急忙上前将他挂住,泪眼朦胧,轻声叫道:”衡哥哥。“晁衡回过神来,强颜道:”婉儿,我没事。“田夫人心下疼惜,叹息一声,说道:”衡儿,用剑之时,应心无旁骛,切不可三心二意。一定要做到心神合一,凝神于剑,神剑合一,人剑俱为一体,人即是剑,剑即是人,才能发挥剑法最大的威力。“
晁衡心生愧疚,持剑拜道:”衡儿,谨记娘的教诲。“田夫人点点头,说道:”不可拘泥剑法的招式,要因地制宜,因人制宜,死搬教条,反而会使自己束手束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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