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荗强忍疼痛,此时蒲宝脸上的佞笑,已变成狞笑,只听他说道:“孙公子,小弟这只狗,其实是伪善的狼,只是你眼拙。公子带给小弟的羞辱,如今小弟双倍奉还。”孙荗艰难地喘息,恨恨道:“你这个小人,难道就不怕我父亲将你碎尸万段?”
蒲宝装作惊恐,又嘿嘿笑道:“怕?小弟当然怕,只是你死在此处,又未有人见得是小弟所为,公子就不用多操心了。”说着,面色狰狞道:“还是安心上路吧!”说罢,将短剑用力一拧,又奋力拨出。孙荗啊地一声惨叫,倒地抽搐不已,片刻后便再无声息。真是:机关巧算尽,计谋空流水。自命翩风致,枉做糊涂鬼。
蒲宝对着孙荗的尸身呸了口道:“泥猪瓦狗般的东西,也敢在我面前妄自尊大。这就叫聪明反被聪明误,英勇反被英勇伤。”
此时狗吠声四起,紧接着,紊乱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蒲宝轻蔑一笑,不慌不忙而去。
城西的一家农舍,东厢房中,躺满一地的尸体,尸体尚有余温,显然刚被人杀死不久,尸体流出的0鲜血,肆意横流,空气中夹杂着浓烈的血腥味,令人闻之欲呕。然而,只在一房之隔的西厢房中,一青年男子,面带坏笑,看着跪在地上的蒲宝。
倘若晁衡在此,他便会惊讶地叫出此人的名字,此人正是失踪多时的吴国小王爷刘礼。当蒲宝讲出事情的经过后,刘礼赞许道:“此事办得不错,你很用心,小王心中有数。”又假慈悲道:“唉!可惜呀!想不到堂堂的小孙膑竟葬身于此。”转而又奸笑道:“不过,他若不死,又怎能嫁祸晁衡。”问蒲宝道:“你觉得小王这招借刀杀人之计,如何?”
蒲宝连忙道:“小王爷此计可谓旷古绝今,即便张良、孙膑之流也望洋兴叹。”刘礼大笑,摆手叹道:“子曰: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小王若是有那才能,也不至于落到如今这般田地。”蒲宝阿谀道:“小王爷胸怀大志,胆识非凡,他日东山再起,问鼎中原,亦只在弹指之间。”
刘礼端起案几上的一杯酒,一口饮尽,叹道:“东山再起,谈何容易。“说着,递了一杯酒给蒲宝。蒲宝躬身接过,他是何等机灵之人,拿在手上,不沾一滴。
刘礼佯装未见,又说道:”不过,小王能有墨仁门的侠士相助。东山再起也非妄言,小王信心倍增。“蒲宝点头哈腰,谄笑道:”小王爷对在下有天高地厚之恩,在下出得微薄之力,也是理所当然的。“
原来蒲宝的父母在泗水郡,七国之乱时,战祸在此首当其冲。蒲宝再三央求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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