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也都暗自庆幸听从了冼夫人的约束,没有前往广州凑热闹,否则只怕他们也要横尸广州城外。
不只冯氏族人,当侯安都在得知唐军在广州城外手段如此凶残的时候,心内也是震惊不已。
他虽然屡与唐军为敌,但也不得不承认唐军无论是军纪还是作风都是自己所见首屈一指的,同时他们对于所征服的军民也颇有怀柔一面。然而此番唐军在广州城外的作为却颠覆了他之前的想象,并且很快意识到自己的情况恐怕不妙。
趁着众人还只是惊叹唐军残暴、但还没有更进一步的心思变化之前,侯安都连忙主动提出了要见冼夫人一面,而冼夫人此时也是惊忧不定,便选择在自家庄园接见了侯安都。
“前言唐军诸种只是风闻,未必足信,而今其军总算进入岭南作下大祸,证据确凿,夫人想必知我何以如此顽抗唐军入侵了吧?吾辈仍存志力,当下尚可力争,但若抗争不过,来日乡土尽遭践踏、子孙俱为奴隶,这想必不是夫人所乐见的吧?”
见到冼夫人之后,侯安都便开口沉声说道。
冼夫人闻言后也是一脸愁容,叹息说道:“王朝众多名臣大将,尚且难敌唐军入侵。妾不过只是岭南蛮洞一愚妇罢了,又有什么资格议论天下大势?”
“夫人太自谦了,你的贤名我亦久仰。虽然妇流之身,但却有远迈须眉丈夫的胸襟见识。若说岭南仍有可相论大事者,唯夫人一人而已。”
侯安都难得神态恭敬的对冼夫人说道:“我今势穷求见,也不作更多虚言相欺。唐军的残暴,不需多述,而其如今势力雄极,想要胜之怕也很难。尤其经过广州一役之后,此乡除我之外恐怕再无敢与为敌之人。我亦不求夫人倾家助我抗敌,但请将我引渡崖州,容我于彼招募师旅,继续抗击唐军。唐军必难久驻岭南,有我滋扰于边,亦必须仰仗夫人等岭南大酋。此为养我活众,夫人智慧超群,应当能洞悉此计之精妙所在。”
冼夫人听到这话后,眸光便也闪烁起来,但在沉吟了好一会儿之后,还是没有给侯安都一个明确的答复,只是又说道:“侯大将军意志顽强、不屈不挠,当真令人钦佩。而妾凡有所计,非只一身的荣辱利害,先夫欺我,留下一摊人事让人竟日操劳不敢懈怠。请侯大将军容我思量一番,深作权衡之后再给以答复!”
侯安都见冼夫人还在犹豫,便又力劝一番。他若想要渡海逃到崖州去继续抗击唐军,必须要获得冼夫人的支持。因为这女子在崖州同样有着极大的影响力,甚至就连崖州这个州治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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