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其奏告朝廷请设,境内一众俚僚部众也多听从其人号令。
但冼夫人对此仍是推脱说要再作思量,没有直接答应下来,待到侯安都无奈离开之后,便又其部属族人不解问道:“唐军在广州的暴行实在太凶恶,侯大将军所言也颇有道理,况其逃往崖州也是唐军自己拦截不力,难以怪罪旁人,夫人为何不应?”
“侯大将军势力穷尽,但能得活,什么事情都敢尝试。但我家业俱存,没有要舍业做贼的道理!如今将侯大将军引往崖州简单,可是之后呢?侯大将军或有鹰狼之志,唐军却有狮虎之勇,一者逃窜为贼、一者跨地兼并,谁强谁弱不需对比。”
冼夫人讲到这里后便身叹一声道:“侯大将军教我养寇自重,他是太谦虚了,凭其志力才能,哪怕落魄为贼,也并不是我家能够轻易拿捏的。如今势力穷困伏低乞怜,可是等到形势变迁之后,他是曾从霸道英主的元勋功臣,又怎么会屈从于我家这蛮洞之主?养寇自重怕是难免要沦为贼奴,况今唐军屠刀未擦,若因私纵侯大将军而结怨,则是拿全族男女性命去试人刀锋啊!”
冼夫人自然不愿意与侯安都继续纠缠下去,可是唐军的残暴行径又让她忧虑不已。侯安都之前投奔入此也并不是什么秘密,若唐军以此怪罪,那么也似乎唯有反抗才会有一线生机。
正当冼夫人还在犹豫不定的时候,一队唐军劲旅押引着一驾铁铸的囚车来到高州境内交付给阳江上游的冯氏庄园中,并且传告唐军大将军李贤的命令,道是冯氏若将侯安都擒入此囚车内并送往唐军大营中,可以免于全族覆灭,否则唐军便将直击阳江、扫荡冯冼两族!
“唐军实在欺人太甚,如此跋扈嚣张,就算我家将侯大将军擒送其营,恐怕也不会得免,反而落得负义之名啊!”
冯氏族人们得悉此事之后,全都忿忿言道,他们自然不敢与唐军为敌,可是如今唐军这不可一世的态度也让他们不敢轻信。须知就在不久前侯安都还倍受岭南群豪推崇,如今他家若将侯安都擒送唐军大营,在一些豪酋看来自然是负义败类,如若唐军再对他们挥起屠刀,旁人非但不会同情,反而会拍手称快。
然而冼夫人却不理会族人们的议论,直接下令将侯安都父子全都擒拿控制起来,不过她并没有直接派人将侯安都父子送往唐军大营,而是准备自己登上囚车前往唐军大营。
临行前她叫来儿子并族内众人,神情严肃的说道:“唐军势大难敌,妄作抵抗实在不是明智之举。我部族虽小,但同样也有贪生和尚义之想。今我先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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