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在祭尊祖。今见李郎秀才挺立,老朽名门庶遗,更觉愧见祖宗!”
李泰听到这话便楞一愣,直到身边李渚生入前耳语解释,才明白他是自陈家世出身天水赵氏呢。
之前他向郑满打听这赵家底细,倒没听郑满言及此节。真假且不论,李泰心里却警惕起来,原因是他曾经得罪过的赵贵,那也是系出天水赵氏,这老东西威胁自己?
但很快李泰就放下心来,因为这个赵党长继续说道:“李郎相亲之贺拔太师,与吾家壮仕赵骠骑,俱立朝友善的国之大臣。日前入府拜访,多闻骠骑盛赞郎君风采。”
李泰闻言后就笑笑,也不作什么回应。他虽然得罪赵贵,但也只是小圈子里有人知道,远不止于人尽皆知。
见李泰只是笑而不语,那赵党长不免有些心虚,转又说道:“李郎妙策,作业乡里,实在是让人折服称异。老朽族员庸劣,一并受制李郎。但我并不气恼,若智力强壮者不能制人,谁又肯用心营业?”
“党长豁达,让人佩服。”
李泰不咸不淡的说道,近日接见乡士不少,各种做派也都见过。这位赵党长虽然是居乡的现管,但也让他提不起什么兴致。
“大行台颁布输赏格,乡野因此骚动。早间史县尉遣员说我,道是必得当县势位,劝说我家输粮千斛为助。寒家小户,即便略有积储,我也不会助他,李郎知是为何?”
赵党长小卖一个关子,但见李泰只是在席微笑、并没有配合他的意思,才又略显讪讪道:“只因史县尉说,一旦据此县势,便要逐走李郎,不准立足此乡,并将此间园业益我!我虽然老严昏聩,但也并不认为县尉此言是善计。老朽之徒,一捧黄土可以葬我,子孙有才则广业,岂可夺人而自肥?况且李郎居此,乡里光耀……”
“多谢党长仁念保全,但我此日与人有约……”
李泰已经没有继续交谈的耐心,站起身来便要谢客。
“李郎治业精明、堪称典范,但对乡事知浅!史县尉所以对此县势位势在必得,不只因为资厚,更因为当郡纳征之官是他姻属。一旦得势,绝对不会容忍李郎乡里安居。贺拔太师虽然权势高达,但高檐难覆小草,通堂之风须臾催折!”
赵党长眼见李泰这样的态度,语调顿时变得高亢起来,显然是为此行做足了准备:“我家虽欠乡资,但在乡势力绝不逊于史姓。李郎只需小舍物资,我自游说赵骠骑,上下沟通,史家虽强,也不足惧!但使我家立此乡土一日,必不容许乡恶侵害李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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