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办法、有办法!”
史敬耳闻风声,忙不迭拍地大喊道:“那小子既然所拥货足,却仍不敢输官受赏,可见仍是惧我乡势顽强。我已经打听到,那小子之前预收胡麻近两千斛,多从左近大户收买。当今物价大好,谁家不觉得心疼?咱们联结乡里,秋后拒付,群情难触,他又能如何?”
“还来犯蠢,还要犯蠢!你是恐怕我家不破?”
史恭听到这话,更是怒不可遏,一脚踹在史敬肩头:“之前塬上你没听那小子说,要趁时价正好把货单转卖别家?他能卖给谁?还不是要经贺拔太师,转卖那些远客军豪!你煽动乡情拒缴时货,岂两三家事?届时忿斗起来,华州还有我家立足之地?”
对着自家兄弟的肉体又发泄一通,史恭这才气呼呼的归席坐定,又指着史敬恶狠狠道:“即刻率引车马往京兆方向去,半途折返,装土也罢、装石也罢,一定要把车装满!乡户既然要斗,我看他们斗不斗得过我家资厚实!”
“主家不是说要输助?为何还要伪装……”
“京兆输赏八都督,主家难道就不谋计?先凭巨货,催压乡人志气,让他们不敢再与我斗势。之后走访几家破胆乡亲,收聚他们物料,为我输官定位!”
史恭又沉声说道:“至于秋后的胡麻给付,还有几月之限,不必急躁当下。待我得此境乡团都督势位,再与那竖子议论不迟!”
此时的商原李泰庄园中,又有一位访客到来,乃是原西的赵姓党长。
赵党长名赵立节,年纪五十多岁,看起来已经十分苍老,身边一名长相颇为英武的年轻人相随引护,瞧着应该是其子侄。
“乡贤长者来访,有失远迎。”
李泰站在庄园里中堂门前,望着从牛车上颤颤巍巍行下的赵党长笑语说道。
彼此庄园田业虽然相距不远,但李泰却是第一次见到这位赵党长。之前倒是曾往造访,购买芝麻和生麻物料,但这赵党长抱病在身,只让族人接待。
过去这段时间,县中大户多来访问,但这同乡的赵家却没人过来。李泰也有些好奇,这赵党长为何今日来访。
“麟趾入乡,该当来见。老病残躯至今才行,还请李郎见谅。犬子景之,乡野下才,若污视听,我杖责之!”
这赵党长对着李泰微微欠身,又指了指身边搀扶他的年轻人介绍道。
李泰将这对父子请入堂中坐定,未及开口,那赵党长便望着李泰叹息道:“寒家与李郎家世并出陇右,故左将军、寻阳公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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