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让陈家娘书一个女人当官,一娘也不懂大人为何居然视偌大的事业前程如草芥,一娘更加不懂大人为何要和拥戴你支持你的大人们执意作对?他们的要求其实并不过分……”
李文革神色认真起来,盯着骆一娘问道:“这些是谁和你说的?”
一娘瞥他一眼:“大人未免过分小瞧人了,一娘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李文革歉意地一笑:“这些人几乎是明明白白告诉我,他们要独霸延州的治权,不容任何人来和他们分享这治权,我若顺着他们的意,他们便帮我地忙。我若不顺他们地意,他们便拆我的台!一娘以为,我该顺这些人的意么?”
一娘笑道:“大人是节帅大将军,延州之事说到底,还不是你一言可决?既然大人不满,只需一道命令,将令大人不满的人罢换便是了!”
李文革笑了笑:“他们没有渎职没有贪赃,如何罢换他们?又因何罢换他们?仅仅因为他们不顺我李文革的意?”
一娘十分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个军阀:“要抓下属的把柄,对大人而言岂非是易如反掌?”
李文革再次笑了,一面继续挑拣胆矾一面道:“大家都是这么想的。所以我才坚决不能这么做!”
“为何?”
“延州百废待兴。此时正是规矩确立的时候,一个规矩此时定下来,未来就很难再改动。若是此时立下一个好的规矩,延州未来便是大有可为;若是此时立下一个坏地规矩,日后便是祸患无穷。所以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行差不得。错以一步,谬之千里啊……”李文革将胆矾对在阳光下猛瞧,口中却不停。
“何谓好规矩,何谓坏规矩?”骆一娘依旧是个懵懂。
“文官们对我不满意。他们选择向我请辞。我对这些文官们不满意,便也向他们请辞。这便是好规矩!见文官们不听话,我便下命令叫军队一个一个将他们抓起来打屁股杀头,这便是坏规矩!定下一好规矩,是为书孙后世树立一良矩,造福不尽;定下一个怀规矩,是为天下生一恶法,作孽无穷!”李文革终于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慢悠悠说道。
“这算甚么良法?”骆一娘不以为然道。
李文革笑笑:“不杀人,不流血,大家可以妥协则妥协,不能妥协则去职下野,不是很好么?”
骆一娘毫不客气讥讽道:“大人这是掩耳盗铃,谁不知道大人兵权在手,怎么可能辞职下野呢?说到底,还是城里的诸位大人最后要服软的,否则即便大人你不说话,大人在军中的兄弟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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