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封敏达“呸”了一声:“这种事情还需要汇报吗?你有没有去看过,魏逊究竟是怎么训练你手下的那些军官的?在你的六韬馆,几乎每有一批学员肄业,他就要做一番训话。明明白白要求这些小伙子向你个人效忠。按照他地说法。是你分给大家土地,是你给士兵们食物,是你给了他们活命和升官发财地机会。如果没有了你,这一切就都不存在。他警告每一个人。不要有背叛你的任何举动,甚至连这样的想法都不能有。这些,没有你的授意,难道是他自己自作主张吗?”
李文革大张着嘴,半晌没有合拢……
六韬馆第一期学员入学地时候,是他自己主持的仪式,但是当这批学员肄业的时候,他身在汴梁,自然无法亲自主持。谁晓得按照自己立下的规矩制度为这些学员训话的魏逊会这样做呢?
“他还真拿我当军阀了吗?”李文革忍不住喃喃自语道。
“你不是吗?”细封敏达讥讽地反问道。
面对李文革无比无辜的目光和眼神,细封敏达终于强忍着不耐烦反问道:“你平日里做的那些事情。有哪一件是寻常人做的?练兵也好均田也罢,我虽不懂你们汉人的事,却也知道这都是所谓的大计,延州地百姓,有哪个知道当今的汉人皇帝是谁?又有哪个不知道你李大将军是谁?延州的大小官员,有哪个是汉人的皇帝任命的,没有你的同意和认可。汉人的皇帝能够在延州任命任何一个官吏吗?延州地所有士兵。有哪个是效忠汉人皇帝地?不向你这位大帅宣誓效忠的士兵,魏逊会让他进入你地军队吗?”
李文革摇头苦笑:“竟然如此……我是作茧自缚了……”
细封琳达冷冷哼了一声:“虚伪——”
李文革又是一怔。却听细封敏达道:“不要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那些六韬馆的学员,在入学之初,你都对他们讲了什么?”
李文革想了半晌,确实想不起来自己对他们讲了什么了,不由得诧异道:“我讲了甚么出格的话么?”
细封敏达鼻孔中哼了一声:“你要他们保卫延州的汉人和他们的土地,你讲军队的荣誉,还有什么军队的使命。你告诉他们,他们之所以加入你的军队,就是因为他们的父母兄弟需要他们来保护,你说了一大堆的废话,都是些谁也听不懂的话。可是整整将近一个时辰,你一句没有讲要他们效忠汉人的朝廷和皇帝,甚至连一个字都没有提到,不要告诉我你是无心的,你可以欺骗我,但不要试图侮辱我的智慧……”
李文革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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