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李文革此人,究竟如何?”
张澹的脸色凝重了起来。想了半晌。方才缓缓道:“不好说……”
“此人相貌平常,身材瘦小,望之不似英雄。说话行事不拘礼节,对龙冈老儿全无顾忌,似乎根本不知道朝廷这汪水地深浅。不过其麾下地亲兵却煞是了得,站在那里便凛凛有血色,我虽不知兵,却也能感受到这些人身上地杀伐之气,没有真刀真枪上过战场,是万万没有这样的气质的。我敢断定,全洛阳只怕找不出一个一个这样的士兵。这些亲兵对这个李怀仁唯命是从,似乎只要一个眼色便可赴汤蹈火……根本无需言语命令,是真正的虎狼之师……”
他轻轻吁了一口气:“此人身材虽然瘦小,然则往那里一坐腰杆笔直目不斜视,自有一副渊亭峙岳的不凡气度,禁军中能打仗的将军本官见得也不少,两韩和赵氏父子都算是武人世家,酒宴之上照样东倒西歪不成模样,此人不过是个奴才出身地将,自崛起至今不过短短一年多时光,却练的一副无人能及的兵者姿态——宴会上我一直在想,此人定然不是半路出家的武人,祖上若非军中宿将,便是自身出身于营伍之中,阴差阳错之下才入李彬府中为奴……”
江旭点了点头:“能在一年之内由籍籍无名的一介匹夫做到府卫大将军一方节镇,断然非平常人所能为,若此人不是延州方面推出来的傀儡,便是隐瞒了自家的身世来历,这其中或许有何隐衷也未可知!”
“……隐衷……”
张澹仔细咀嚼着这两个字,缓缓问道:“辰阳的意思是?”
江旭摇了摇头:“卑职甚么意思也没有,只是提出一种可能地内情!”
张澹摆手让着江旭坐下,然后吩咐书童上茶,自己也缓缓坐在江旭地对面,微笑着道:“辰阳与我名义上分个上下,实际上与家人无异,有话不必吞吞吐吐,但讲不妨!”
江旭道:“东主请仔细想,若这李文革真个乃是武人世家出身,自幼便娴熟于营伍,却家道中落不幸入李彬府为奴,那么其家世究竟如何?又是何时中落的?即便败落了,他既然在营伍中为军将,又何必自贱身价自卖为奴呢?”
张澹皱着眉头,一只手轻轻敲击着书案,轻声道:“讲下去……”
江旭道:“只能说他有苦衷,而且这苦衷还不足为外人道,否则便会给他惹来杀身之祸……”
张澹眼睛亮了一下,缓缓道:“他今年三十二岁……”
江旭笑吟吟点头道:“按照岁数算来,天福元年他刚好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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