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郎,此次出兵,有何所得?”折从阮问儿子道。
折德源叹道:“这次的仗打得容易之极,也轻松之极,只不过绕着***走了几百里路,便生生缴获了这许多物资,不但解了府州之围。还一度攻克了延州。前锋的延安团不过六百人不到。这么点兵力竟然便敢于攻打一个州城,假以时日,这支队伍不得了的!”
折从阮笑笑:“兵是强兵。将是悍将,这些还用你说么?对李文革此人,有何观感?”
折德源道:“自从来到延州,延州人大多以为此人是个泼皮。儿子初时不解,后来与此人结识,又看了此人的行事风格做派,倒是真的有一些泼皮光棍风范。无论是内斗还是外战,此人的原则似乎便是有便宜便要占个精光干净,有本钱要下场赌,没本钱也要赌,不赌个盆满钵满,此人似乎不会收手。”
折从阮失声笑道:“这算甚么观感,读读十六史,抡起泼皮光棍,还有甚于汉高祖的么?三年亡秦,五年灭楚,这岂是泼皮光棍之所为?”
折德源笑了笑:“儿子是打个比方,李怀仁当然不是个混混街痞,不过其人地性格很怪,似乎有着军人世家地节操风范,又似乎有着财贾商贩地精明算计,儿子倒是真的有些不知道该当他是个何等样人了,难道这便是书上说的胸怀大志之人么?”
折从阮笑了笑,问道:“杨家大郎,你以为如何?”
折德源道:“一根钢骨,一副铁肩,杨家诸子,可当大任者,唯有此子。妞儿能够嫁给此人,实在是三哥一家子的福气!”
折从阮叹道:“性格过刚则易折,重贵这孩子的毛病便是他骨子里面带出来的那股傲气。还是个半大娃子,已然像一柄寒光四射的宝剑,这还了得?无论是哪个皇帝哪个主公,只怕都很难容下他。他和同僚之间,也极难处好关系。他虽然军政全才智勇双全,却终归是孤身一人,无论在哪里,都没有人愿意帮他……”
“反观这个李文革,却是大为不同。此人地精明之处不在于他能够随机应变,而在于他似乎永远知道对手在想甚么,似乎一出手便能扣住对手的命门,所有人……包括老夫在他面前心事都无法遁形。此人的可怕也正在于此。虽然他时时做出一些与平常人大异的古怪事情来,最后吃亏的却永远是别人,他自己不占足了便宜,是不会收手的……”
“一味刚硬之人,会逐渐被孤立,被排斥,虽然做了许多事情,却不会有多少人念他们的好,做的事情越多,错地也便越多,得罪地人也越多,总有一天,刚硬的脾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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