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晚间的节度会议乃是在前任彰武军节度使高允权已武军节度使还未曾上任的情况下召开的,主持会议的李文革此时按照惯例已经加上了“延州节度留后”的职衔,表示他暂时代表延州军政各方行使节度使的权力。
其实私下里,延州的这些大大小小的军政官员早就都已经开始将李文革视为名副其实的延州之主了,此刻李文革所欠缺的,不是皇帝的一纸诏书罢了。
明明是讨论如何应对北方强邻平夏党项定难军的会议,参加会议的军人却并不多,除了延安团的指挥使沈宸监军魏逊以及李文革自己之外,只有一个很多场合下都极少现身的团练副使检校厢兵都指挥使周正裕,他身边站着的乃是挂着宣节副尉军衔的刘大采买,相比起其他人来他的身份就有点端不上台面了。文官系统此次出面的除了观察使李彬和肤施县令秦固之外,还有延安县令高绍元和高允权时代的节度判官刘,与会人员当中最特殊的当属挂着军职却未穿军装的丰裕粮号东家肤施县尉陈夙通的儿子陈哲,还有被他受李文革之命死说活说硬拉来的朝廷重臣韩通之子韩微。
作为盟军主帅,折从阮带着折德源列席会议旁听。
李文革在向折从阮一一介绍了相应的与会人士之后,便宣布开始会议。
李彬首先站起来打圆场,他的说法是。定难军对延州地威胁由来已久,高侍中掌延州的时候军力疲弱无力反击,如今连着打了几场胜仗,又有折令公这棵大树从旁帮忙,是该彻底解决平夏问题的时候了。这话虽然说得并不错,但是由李彬来起这个头却是颇为奇怪的,平夏问题根本是个军事问题,解决这个问题文官们和陈哲这样的商人是根本插不上手的。李文革把他们叫来是何含义?
李彬一说完。李文革也不客气。当即起立对大家道:“几个月来我与观察使大人、秦明府以及陈哲先生一直在筹划一个彻底打垮平夏部落的方略,其中军队的作用只是很小一部分,现在便请秦明府来首先说一说延州方面即将出台地几项新政……”
秦固站起身来,先说了句:“卑职不敢。”,然后便侃侃言道:“党项八大部落不到七万人当中,真正属于党项人地丁数只有三万人上下,其中真正属于平夏拓跋部地不过一万人左右。剩下三万多人口。都是被党项人掳掠去的汉人奴隶。这些奴隶原本都是各州县的良善百姓,如今却都被烙上印迹,做牲口一般驱使劳役,苦不堪言。因此李将军和观察使大人定计,卑职领衔筹划,拟定了一份新的安置流民告示,名字叫做银夏逃民安置告示,专门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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