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姑娘果真是变数?”,黎渊早将从画轴中看到的罗林的容貌以特殊手段拓了出来,纤毫毕现惟妙惟俏,跟本人没什么两样。
柳安将手中的命盘压下,哪怕是高阶修士也会倦,柳安按了按太阳穴,叹了口气,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将一枝节生蓍草拿了出来,也不做其他的,只是将已经枯去的节生蓍草点燃。
短短的节生蓍草整整燃了一个时辰,在柳安和黎渊的凝视之中燃尽,缕缕的轻烟将罗林的像一点又一点的缠绕,织成一个茧,一朵花,一片云,最后又如同潮水般褪去转而萦绕在柳安的指尖上。
黎渊凝的像已经同轻烟一起褪去,在像原来的位置只留下一张白灿灿的雪姬宣。
柳安过了许久才缓缓的叹气道:“她是,也不是,是我们太过心急了。让尺素不必为难她,或许会是个好的变种。”。
命永远是最说不明道不清的,你以为你抓住了它,实则不然,推演也仅仅只是推演而已,天下事天下人天下变,谁又能控制得了所有的变数?
千变万化,因果纠缠,早已经深陷其中,那里来的置身事外,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罢了。
柳安清楚,黎渊也明白,可惜哪怕一身的修为,终究人力有尽时,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搏一线生机而已。
“师兄魂灯不灭,命牌不断,青嗣就不会有事。推演一事,便莫要在为之,折的是你的福运,何尝又不是青嗣的?”,黎渊向来甚少规劝人,更不要说是柳安。
除却他天性急躁易怒之外,更是因为他更信一干艰难险阻皆一力破之。
或许是因为看到了契机。无休止的推演除了模棱两可的命途以及损耗修为,根本就没有一点的用处,除了增加烦忧以外还能有什么?
未知的前方,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没有人知道,哪怕是以占卜而闻名的摘星阁也不过是有些模棱两可的推测而已。
比起将命寄托在虚无缥缈的命上,黎渊更相信的还是自己的能耐。若是他们师兄弟二人最后竟是因为实力不济导致无法握住柳青嗣的那一线生机,只怕他们此生在难进半步,大道不可期。
天底下父母的心思大抵都是一样的,任你在高的修为,关心则乱。
柳安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终究还是将命盘收了起来,儿女都是债,柳安已经放手过一次,却是在不愿意放弃自己唯一的子嗣,清醒往往比拼死一搏更难得。
“摘星阁之人若是来讨要节生蓍草便道都已经洒进茫茫的大海之中喂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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