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一层雪,院子里,有一个葡萄架。枯萎的葡萄藤张牙舞爪地攀附在木架子上,在风雪中,瑟瑟发抖。
五六间平房布局像是北方的四合院,窗户上都封了塑料布,门口也挂了厚厚的门帘。
平顶上竖着的烟囱里正在冒着烟。
男人在院外敲了几下门,见里面没动静,便伸手推开院门直接走了进去,踏过院子里的积雪,径直走到了那间正冒着烟的屋子前,在门旁边的窗户上敲了敲。
里面很快就有了人走动的声音,而后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从里面探出脑袋,看到门外的男人时,那一双微微凹陷的眼睛里,顿有精光亮起。
“徐时?”中年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男人后,眉头一皱,不太确定地问道。
男人点头。
“进来吧!”中年男子说完,又退回了屋内。
被称作徐时的男人,看着晃动的门帘,将背上背着的小书包拿了过来,拎在了手里后,才走到门口,伸手撩开了门帘。
门帘刚一撩起,就有一股热气从里面涌出,扑在他已经冻得麻木的脸上,顿时有种刺痒的感觉。
徐时抬手抹了把脸后,低头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有些昏暗的房间里,摆了不少东西。对着门口是一个小高柜,高柜上堆满了杂物。右手边靠墙放了一个木头沙发,沙发很宽,上面铺着厚厚的垫子,还堆了些衣服和一条像是羊皮鞣制而成的毯子。
沙发前,摆了一个茶几,茶几上堆着些杯碟碗筷,还有一盘子已经冷掉了的肉骨头,看骨头大小,应该是牛骨。
门口左边,是个灶台。灶台上的锅里正冒着滚滚热气,还有阵阵香气。
“你来得巧,正好吃饭。你先坐那自己弄杯水喝,我这马上好。”中年男子头也不回地在灶台便忙碌着,仿佛徐时是个相识已久的老熟人。
可实际上,这还是他们的第一次相见。
尕玉山,其实真名不叫尕玉山。他本是汉人,十几年前因为某些原因来了这里,然后在这里扎根下来,这日子一过就是十几年。刚来时,也不太习惯,现在却是已经习惯了,甚至都忘了在来这里之前的日子是什么样子的了。
徐时继续打量这间不大的屋子,西北角的角落里,还有两个柜子,和许多杂物,还堆了些劈好的木头。
他粗看了几眼,没看出什么特别的,便收回了目光,在沙发上寻了个空当坐了下来。桌上杯碟碗筷不少,他也没拘谨,依着刚才尕玉山的话,自己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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