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时的车终于来到了金梨镇。
两人一大早从市内出来的,到金梨镇的时候,时间差不多都快到中午了。
虽然猜测父亲留下的那栋三层楼老房子的门锁可能被奶奶、叔叔他们给换了,但周燕仍然带着孟皈先去了父亲的那栋三层楼看了看。
这是一栋看起来显得很老旧的房子,一直没有翻修过。放在相邻的和对面街面上的其他那些外墙贴了瓷砖的新房子之中看起来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当然了,因为地段和地皮的原因,这栋房子连地皮一起现在卖个二十万还是没问题的。
二十万,对于目前双双失去了工作、经济条件一直很拮据的周燕、孟皈二人来说算是很大的一笔钱了。
周燕咬着嘴唇。双手握紧了拳看着这套房子,她估摸着很可能奶奶、叔叔姑姑家已经有人搬来住在了这里,所以一直在心里揣摩着见到他们之后该怎么据理力争。要回属于她的这栋房子。
孟皈看出了周燕的紧张情绪,他拉住了她的手。轻声安慰了她几句,试图让她平静下来。
只是周燕此刻内心完全无法平静。
两人来到房门前……
门是锁着的。
让周燕很意外的是这大门的门锁居然没换。她用高中毕业离家时一直留在身边的那把老钥匙,很轻松地就打开了门锁。
门开了,里面没有人。
而且可以看出应该有一段时间没住人了,地面、家俱上都落满了灰尘,甚至还结了些蛛网。
进到房子里之后,看着熟悉的家具、墙上的老旧贴画,以及正对着大门的父亲的遗像,路上一直情绪很稳定的周燕突然放声大哭了起来。
她哭声里满是幽怨和委屈,自小失去了母亲,在父亲和奶奶的白眼和嫌弃中长大的她,靠着自己的倔犟和顽强才好不容易活到了今天。尽管她对这个父亲无比怨恨,但当今天回来,发现父亲已经不在,只剩遗像悬挂在厅里的时候,还是突然情绪失控了。
孟皈知道她这样哭对腹中的胎儿不好,但根据她先前对他的那些讲述,他能从她的哭声里看出她此时内心的怨恨和委屈,或许还有几分父亲意外离世的伤心在里面。
总之,还是让她把情绪充分发泄出来吧,不然劝也是没有什么用的。
节哀顺变那些话,只是不相关的旁人用来安慰那些亲人离世的伤心人的客套话而已,事情无论降临在谁的身上,谁都不可能那么短的时间里就能节哀顺变。伤痛这种东西,只能用时间来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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