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铁板桥,靠着强横的腰力一甩上半身,兜了个大圆之后,接着又稳稳当当的坐回了椅子上。
赵奉一脸冷峻,保持着高手风范,可脑门上的一片通红实在是极大的影响了他此刻的形象。
“唉,干爹。”
“我们都一大把年纪了,能不能不要再这么幼稚了。”
赵奉忍着痛,语气中满是无可奈何。
他的护体真气先前都没来得及激发,这差距实在是让人气馁。
“朽木不可雕也!”
尚总管摇摇头,收回了自己的食指,接着教训道:
“我以前教伱的都是基本功,和我现在教你的完全不冲突。”
“利益二字在于价值。”
“价值可以是有形之物,也可以是无形之物。”
“金银财宝,权势美色,无一不源自于欲望。”
赵奉听到此话,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然后又背书道:
“御下之道,在于欲望的控制和满足。”
“脱离控制和无法满足,都不再是一个好棋子。”
对于义父曾经给予自己的教训,赵奉如今还能清晰的记住每一句话。
眼见义子对于曾经的教诲仍旧背的滚瓜烂熟,尚总管也是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
“正是如此。”
“只不过有些人的欲望原始一些,有些人的欲望更进了一步。”
“阿玄是一只重情的猫,所以‘情义’二字的价值,远在任何天材地宝之上。”
赵奉听了这话,也是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从李玄对待安康公主和玉儿的态度中,不难发现这一点。
更不用提那几只常常跟在李玄屁股后面的野猫。
在有好处的时候,李玄尚且能想着这几只野猫,可见其品性。
“干爹,只是我们这样算计来的情义,也能被阿玄看重吗?”
讲了一辈子的利益,难得要讲一次情义,结果还是算计,这让赵奉有些心虚。
但赵奉这样的表现,也足以证明他也是一个在乎情义之人。
真心难得,更难给。
尚总管微微一笑,拍了拍义子的肩膀,只是平淡的说了一句:
“论迹不论心。”
说罢,尚总管便负手离去,临出门时,还不忘交代道:
“记得安排好明日之事,选一个妥当的人选跟阿玄同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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