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县衙。
小翠在路上给三小只讲述这几年金钱帮对他们的压榨。
金钱帮并不愚蠢,懂得细水长流的道理。
卖艺的收多少钱,摊贩收多少钱,店家收多少钱,他们都有明确的规矩。
那是一个金钱帮花费了多年的时间才探出来的底线。
既不会让你的生意做不下去,又不会让你跟他们拼命。
温水煮青蛙,钝刀子割肉。
说来也并不是什么高明的手段。
可金钱帮玩得就是熟练。
熟练到这京城的底层百姓们早已习惯了金钱帮的各种规矩。
即便是小翠和爷爷一起居住的保宁坊中,也无处不见金钱帮的规矩。
车马行、客栈、赌坊、暗娼……
所有能沾染的生意,金钱帮都会沾染。
这么多年来,金钱帮的规矩就这么一直在京城里维持着。
可规矩总有扭曲的时候。
尤其是执行这些规矩的,是世间最善变的生物。
以熊爷为例,他仗着自己有个当堂主的姐夫,在油水多的西市找了个小头目的差事。
可只是中饱私囊一些银钱已经渐渐满足不了熊爷的野心。
熊爷开始盯上了一些良家妇女。
他通过各种明目抬高对方的摊位费,然后逼人家就范。
识相些的,主动把人送出去,等熊爷玩腻了,事情也算过去了。
当然了,熊爷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又不是自家的婆娘,玩死玩残的也有。
以前也不乏有人发了血性,找熊爷报仇,但下场全都凄惨无比。
后来,慢慢的就更没有人敢反抗了。
当熊爷胡乱找借口抬高小翠和她爷爷的摊位费时,爷孙俩就明白了熊爷的打算。
但小翠的爷爷想用钱请熊爷高抬贵手,结果这几年的积蓄全都砸了进去,也没能填饱熊爷。
想想就知道了,熊爷有西市的肥差,弄点钱对他已经不难了。
当金钱的欲望得到满足,熊爷的欲望便继续扩大,所以才盯上了西市的良家妇女。
小翠知道事情没法善了,但爷孙俩只会个编绳结的手艺,到了他处不一定还能混口饭吃。
小翠的爷爷年老,到了外边也不一定能保住小翠。
离了京城,没了熊爷,总还有别的虎爷、豹爷、狼爷……
而且,能不能逃得出去京城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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