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姜淼抬眸，能看进原堰启的眼里，但看不透。
四目相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姜淼觉得手上被抓得更紧了一丝。
但也仅仅是那一瞬间的错觉，因为原堰启很快轻嗯一声，轻轻松了手，然后后退两步，侧头看姜淼，“现在可以走了。”
一路上，姜淼也不敢问，问应酬的地点在哪。
其实，她对应酬这两个字就不是特别理解，只是片面直观看到这两个字就是吃吃喝喝。
“要学开车吗？”原堰启开着车子，突然问了这么个问题。
姜淼看他，只是看着他，没说话。
“有阴影就逃避是小孩子的做法，克服阴影和困难才是成年人的可贵。”
“说得轻巧，合着不是你爸妈出的车祸。”
自己的父母死于车祸，姜淼多多少少对车子有些阴影，倒没脆弱到连车都不敢坐了，但也确实没有要自己开车的想法。
原堰启看着他，认认真真的，突然笑了笑，“你好歹知道你爸妈怎么死的，我连我爸妈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顿了顿，原堰启又笑，这回笑得更灿烂了，“当然，可能他们没死，只是不要我了而已。”
姜淼沉默。
这么一说，原堰启好像是比她更惨一点。
“不是要去应酬吗？为什么要开始比惨？”姜淼这话多少有点转移注意力的意思，也不知道继续说下去，她怕触到自己的伤心事，还是触到原堰启的伤心事。
“哦，你不懂”，原堰启突然沉着声音开口，然后将车子停下了。
姜淼看向窗外，发现他们已经到了一个酒吧门前，看来她理解的没错，就是吃吃喝喝。
原堰启解开安全带，侧身凑到姜淼耳边，轻叹了口气，“你不知道，今天要见的合作伙伴太能喝了，我要不想点什么伤心事，我怕我喝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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