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又觉得心里没底。”她忽然拉住了瑞兰的胳膊,“我们两个一起辞了出去吧!”
瑞兰嗤之以鼻:“你想得美!先不说出去了干啥,别忘了我们还欠着曲家的债呢!咱们的身价银子,自个一文没落着,不是给了老子娘就是便宜了人牙子,如今都算是我们的债了,加上这么多年的利息……你说辞工?好,账房先给你算算该还多少钱,你还得清么?!”
“你真老实!”福月嗤笑着,“怜姐的债,现在老爷跟谁去要?”
“这我可做不出来。身上有债,就算没人过问,也觉得一辈子抬不起头。”瑞兰说,“再说也没被逼到这个地步。”
两个丫鬟说一阵,叹一阵。窃窃私语,却没有发现先前一直垂着头像是睡着了的周素娘身子微微动了一下。
她们说了一阵,一个个都打着哈欠,终于受不住了,依偎在一起打起盹来。
闻听她们的呼吸声渐渐平稳安定,周素娘睁开了眼睛,用双手支撑着身体,慢慢地支撑起身体。
她用胳膊一点点撑住身子,活动着已经几乎没了知觉的腿脚。花了足足十多分钟,才勉强站了起来,扶住桌子。
麻木,痛楚和眩晕久久的折磨着她,她就这么站了十多分钟,才觉得原本已经分崩离析的身体又回来了。
小心翼翼地来到西间门口,这里是她平日里的“书房”,她常在这里读书写字。此时,借助微弱的烛光,可以看到西间的门敞开着,满地都是凌乱的书册画卷――昨晚“拷问”她的时候,大太太毫不客气的将她的住处搜检了个底朝天,意图借此机会找到她“交接外男”“奸情”的证据。
自然,证据是不会有的,因为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奸情”。要说“交接外男”,何晓月猜的不错,便是在寻找自己的哥哥。
周素娘是被人牙贩卖到扬州的,她自幼离了故里,如今也过去了十几个年头,早就忘了姓甚名谁,父母何人,所在何处,只记得自己还有个哥哥。
她的命在一干姐妹之中其实还算不错的:年纪轻轻便被赎了身。虽是嫁与客商为妾,但很受宠,所以曲家上下对她自然另眼相看。
曲老爷经商多年,颇有资产,又有眼光,举家搬来了临高这个大宋的福地,不用再担心兵荒马乱,又有许多新鲜舒适的“澳洲享用”。她过着这样安稳富贵,呼奴使婢的的日子,自觉没什么可抱怨的了。
扰乱她心思的,是一次去万紫阁的购物,她看到了那个叫吴新生的男人,看到了他眼下的那颗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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