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够忙得了。
他家距离马袅不远,按照元老院的行政区划属于“马袅镇”,却不是“灶户”,没有“荡田”也没有盐槽。好在他家里还有几亩田地。每年入秋旱季盐场旺季的时候去打零工,春天雨季来临前回家伺候田地。除了苟大户谋夺盐场的那几年之外,日子倒也勉强过得。
澳洲人来了之后,清理了田亩赋税,谭家每年的税赋虽说没少,但是杂七杂八的“规费”却被一扫而空,负担轻了不少。谭双喜去当兵之后,又享受了不少优待。他父亲和兄弟把家业整顿的井井有条,也不再去盐场打零工了,这种苦活现在都是大陆上来的新移民在做。
他家没有把田地承包给天地会,而是陆陆续续的买进了本村其他人家的一些田地――全靠了谭双喜寄回来的军饷和战时津贴,爹娘把这些汇款一点一滴的收集起来,伺机收买别家的田地。
不管在哪个时空,农村人手里最缺的就是现金,变卖土地的时候往往卖不出高价,谭家二老靠着谭双喜汇回来的钱,手头宽裕;加上这几年因为去城里“做工”的人越来越多,许多人都把手里的土地廉价发卖,搬进城镇去住。谭家的就这么陆陆续续的累积了一百多亩地。
谭家老夫妻刚过五十,还算是壮年,还能出力,谭双喜的兄弟谭双庆也是十七八的小伙。为了种地又贷款买了两头西门塔尔牛。按照农村的标准,算是“家业兴旺”。新盖的房子,储下的木料,都预示着家里打算着办喜事。自然,这喜事的主角就是他了。
要说谭双喜不想娶媳妇,那是胡说八道。谭双喜是个正常的男人,二十四五岁的精壮汉子,又在全是男人的军队里,哪有不想女人的。正所谓当兵三年,老母猪都是双眼皮的。谭双喜可不止当了三年兵。
“黄票”固然可以获得的一时发泄,但是年岁渐长,总觉得身边缺少了些什么。在部队里,生活紧张有序,这种空虚感很容易被填满。回来这几天,午夜梦回的时候,寂寞空虚却像是一双有力的大手,不断的揉搓着他的内心。
“也许,是该成个家了。”
谭双喜陷入了某种矛盾之中,一方面他不愿意在上战场的时候后方多一份牵挂,也不想万一自己阵亡或者伤残拖累人家的好女子;可另一方面,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女人,休假回家的时候有人候着……
想到这里,杨招娣的一颦一笑似乎又在他眼前浮动起来。他忽然意识到昨天自己的胡乱承诺意味着什么,不觉暗暗懊悔。这小妮子,鬼精鬼精的!
虽说明白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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