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
谭双喜说:“我们找李安泽的家属。”
尽管已经有了邀请,谭双喜却有点迈不开脚步了,短短几步路,他走的很慢,张来才一如既往的靠不住,躲在他身后磨蹭着。
“你老养鸭子还出来赶车?真勤快!”
李安泽的姐姐出来了,不会认错,她的眉眼和李安泽简直一模一样。她衣着简单,盘着头发。
“不,不进去了……”谭双喜下意识地回答,其实他也不知道这会该进去还是该留在外面。
“我是他姐夫,他姐姐在屋里呢。篱笆门没插,你们进来说话吧。”
谭双喜默默的点点头,敬了一个礼,低声道:“李安泽中尉阵亡了。我们是来通知家属的。”
“大概就是这儿,我也说不太准。”谭双喜指着前面隐蔽在树林外的一排红色的瓦房顶。
两人沿着小路转了几个弯,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小小的海湾,沿着海岸是石砌的码头,几道不算长的木栈道伸展到了海里,靠满了渔船。
在码头转了一圈,问了几个人。他们转而沿着一条小路走到了海湾的一角。这里用半人高的篱笆围出了一个院子。院子收拾的很干净,种着几畦蔬菜。最惹眼的,是院子里一座高大的芦席棚,下面堆放着一摞摞开好的板材型材,一张宽大的木工台上散落着木匠工具,角落里堆着些成袋的废料。
车夫没有说话,但是从他阴沉下来的表情看他已经明白他们是来出什么公差的。
马车在二牌的村公所前停了下来,两人下了车,去找村长却没人。村里的会计说村去公社开会了,驻在警也出警去了。
汉子笑了,嘴唇里面露出的白牙齿让人觉得阳光灿烂。
“不求他的能发达,能太太平平过日子就好了。跑商的发财的自然有,跳海上吊也不少。哪有稳赚不赔的买卖……”说到这里他大约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吉利,朝着车外啐了一口唾沫,“他发达不发达的,我是指望不上了――心野了。”
“从工厂出来,跟着个商人跑买卖去了。一去半年多,一点消息也没有,前几天才算来一封信,发信的地方叫什么‘平户’,问了警察才知道是外国一个地方。说他走了很多地方,虽然钱还没赚到,但是长了很多见识――这不是屁话是什么?见识能当饭吃?”车夫抽着烟,继续发着对儿子的牢骚,“转眼都是二十五啦,连老婆都没有,净干没用的事,也不见他拿钱回来,只能老子出来挣钱了。”
“有事儿?要买什么东西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