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工和妇人都露出了不忍的表情。
“给她有什么用?”胡帷德岳父冷哼了一声,“她又不能穿,看着掉眼泪而已。福佬没有一个好东西,当初就不该把女儿嫁给他。”
“爹,”他女儿终于说话,“别讲这些,人家好心来送信……”
“这是他们的差事,有什么好心不好心的?”方老头看了看桌子上的物件,看到上面还有一张支票,赶紧又拿了过来,“七十三元三角四分一文。”他喃喃念道,转头问陈林黄,“这是什么钱?”
谭双喜赶紧解释道:“是他的积攒下来的军饷。”
“就这些?”方老头说,“我听说去打仗的人军饷给得很多。他去了一年多月,就这几个钱?”
谭双喜胸中愤懑,但是还得解释:“老爹!胡帷德同志四个多月前就牺牲了。他在海外部署一共三个多月。所以没积攒下几个钱。”
“别想糊弄我。”老头说着,眼睛上下打量着两个士官,手里捏着支票,“发军饷没有明细?工厂里给钱都有什么……工资单!”
“军饷和补贴标准是元老院钦定的。遗物包裹里有他的军人手册和工资表,你可以逐项核对。要是有疑问请向本县民政局的军人事务科查询。”说到这里,谭双喜再也忍不住了,质问道:“你们……你……胡帷德是你女儿的丈夫,也算你半个儿子,你一点也不关心他是怎么死的么?”
“知道他怎么死的又怎么样?他能活过来吗?”老头冷笑道,“天气这么热,还麻烦你们跑一趟。真是对不住了。”
“胡帷德是我们的战友,我们当然要来。”谭双喜简直要气炸了,这老东西什么态度?!
“来了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要走得……”
“爹,”他女儿终于爆发了,哭着向老头喊了起来,“求你别说了!”
老头眼睛瞪了出来,张嘴就要发火。谭双喜再也忍不住了“刷”的一下站了起来,瞪圆了的眼睛怒视着老家伙说:说:“我们是奉元老院之命给胡帷德同志的遗孀送遗物的!无关人员请自重!”
他久经战火。磨砺出来的一身煞气胆气,此刻爆发出来,原本嚣张的方老头张了张嘴,萎了下去,没敢再说话。
说着她望向谭双喜,“我男人什么时候死的?他受了什么苦没有?”
谭双喜刚才义正词严,此刻在女人哀怨的目光里却卡壳了。张来才只好替他开口,说辞是他们两个在路上已经商量好的:“他中了瘴气。两广的林子里瘴气很毒,发高烧,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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