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双喜并没有听懂,不过他大概猜到了意思,民兵队长也小声的翻译给他。
“该来的总要来得。”谭双喜暗想,顿了顿说到,“自从熊文灿煽动土匪暴动之后,到处闹土匪。我们就是不断地行军,不断地赶路。有一回我们去剿匪,遇到了土匪伏击。土匪就在路边树林里,用火器袭击队伍。距离太近了,一个小石子打中了大鹏。”谭双喜在胸口比划了一下继续说:“……卫生员上去救他,他已经没气了,就一下子……“
老头用心地听着,老太太在旁边板凳上坐着,身体靠在老头的身上,低声的抽泣,邻居家的妇女,已经被叫来坐在她身后搀扶着她。老头脸有些苍白,问道:“后来呢?”
“后来我们把这股土匪都消灭了,还救出了两百多个被掳去的妇女孩子,缴获了好多抢来的物件,”张来才接过了话,“第二天派人陆续都给送回去了。”
“也算值了。”老头说。
谭双喜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尽管没有想象中的哭闹,他还是觉得这间小屋呆不下去,便望向张来才,尽管张来才在连里也算是个“会说话”的,此刻也是一副坐如针毡的模样。只一个劲的用祈求的目光看着谭双喜,希望他赶快结束。
好不容易挨到告辞,老夫妻还要尽主人的本份,留两个士官吃晚饭,谭双喜和张来才几乎是哀求着告辞出来,留下了村长和几个邻居陪着两位老人。
快要走到村口,从老人小屋的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哭声。谭双喜和张来才不觉颤抖了一下,赶紧加快了脚步,逃也似的逃离了村子。
出了村子,他才吁了口气:“我最怕这种事了。”谭双喜说,“感觉没脸去见家属。”
“说这些干啥,天色不早了,今天先到福山镇上歇一晚吧。”
福山镇虽然在澄迈县境内,实则就在两县交界处。这里的原住民亦属于“临高人”,操持同一种方言。因为地理便利加上临高城铁在这里设有车站,所以商业比较繁荣。两人到了福山,到本地的军指定旅社开了一间房。闲来无事,晚上免不了要“喝一杯”。
几杯酒下肚,谭双喜把憋了一下午的话说了出来:“郭大鹏爹娘这老两口以后可怎么过啊。”
“有抚恤金,有遗属补贴,老两口过日子还怕过不了?”张来才说,“再说他家还有一儿一女呢,就算不在身边,也还寄钱回来。等他家大儿子回来了,自然就顺了。”
“是,家里还有儿子,总不会受人欺负!”谭双喜说着喝了一口,“要真是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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