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治伤员的工作,战场上的硝烟和鲜血,激发了他的血性,火线参战。在土堤上和官兵搏斗,抢运伤员。那个时候,他的想法非常简单,再也不想过从前的日子。
战后新兵连在澄迈附近训练,组织大家去参观明军的澄迈大营,有些澄迈的百姓被请来给他们讲述当时的经历。一个女人痛哭流涕的描述,她的丈夫当乡勇守城,却被官军拿住砍了头,当作伏波军的首级报了军功。有个老头哭喊说,官军败走之前,把他家里都抢光了,还侮辱了他的儿媳妇。他便暗下决心绝不能让官军再踏入这个新家乡,让家人被砍了头拿去报功。这个信念支撑着他参加的军旅生涯,但是到了北上的运输船里,他又再一次的开始迷惑了,这里不是自己的家乡,我为什么要去“解放”这些和我不相干的人呢?今天早上,在文澜河畔,他似乎找到了答案,为了保卫家乡的宁静生活,他真的愿意豁出去性命;但似乎又没有,但北方呢?广东广西,甚至更远的大明土地呢?好像没那么值得吧。
在两广战斗的日日夜夜,每个倒在他身边的士兵,突然一瞬间重新回到了他的身边。“……救我……”一个兵胸前冒着血,嘴里喷着血沫,两手在空中乱抓。
“排长,连长命令你到达营地后去见营部开会,有新任务。”一个传令兵从队伍前方跑过来,把谭双喜从两广拉回到了临高的和平世界中。谭双喜借着回复传令兵,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此时欢迎仪式已经结束,看台上仍然有不少欢呼的人群,但主席台已经没有人了,前面的队伍已经开始整队开出体育场。
谭双喜到达驻地已经是黄昏时分了,从百仞走到马袅这点路程对于惯于行军的士兵们来说不值一提。何况他们还是走在一马平川铺设过的道路上――这可比在两广走得“官道”和各式各样的羊肠小径强多了。
这条路是士兵们最为熟悉的,特别是对谭双喜这样的老兵来说,百仞到马袅的道路他走了不知道多少回了。部队“支工支农”的时候,大部分工作地点都是沿着这条道路开进抵达的。甚至这条道路本身也留下了他们的汗水。
从一条勉强可以通行车辆的简易公路,到铺装着煤灰砾石,平坦的足以让马车轻快驶过的大道,其中有过多少次的变化,真说得上是“日新月异”了呢。
县道上人来人往,人们成群结队的簇拥在路旁,看着部队的返程,不断的有人打听消息。行进的速度一直快不起来。一直到午后才抵达马袅堡。
马袅堡也摆开了欢迎的阵势。第一营留守队和先期送到马袅陆军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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