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拘小节’,我在广州亦耳闻元老院有名言‘胜利者不受审判’,想来亦是如此。”
许可没想到这刘铩居然还直接打脸了,说起来,元老院干过的见不得人的事也颇有一些,许可作为秘密战线上的一员自然了解的很多。
好在他早就煅炼出来脸皮了,淡淡一笑道:“虽说不以成败论英雄,但是天下大势顺者昌逆者亡,他一个世家大族的掌门人,这点道理总该明白。”
“天下大势,如何能看得明白,”刘铩感慨道,“当初我在锦衣卫当差,借调东厂,九千岁权倾朝野,朝廷百官无不战栗归命,这是不是‘大势’?奈何没几年,这大势又调转过来了!”
许可笑道:“你那不叫大势!只是一点波澜罢了!你若读过几本史书,便知道权宦把持朝纲,祸乱国家的事情,历朝历代都有过。不说远的,就是你那大明,就有王振、刘瑾、汪直,这几位。魏忠贤号称九千岁,刘瑾可是号称过‘立皇帝’的。这几位最后下场如何?朝廷政局变换,有人上有人下,不论忠臣奸臣,都是过眼云烟。真正的天下大势,不在于此!”
刘铩不以为意,问道:“那在何处?”
“天下大势唯民心向背耳!”许可颇有些慷慨激昂的架势,“他梁存厚自始至终也没弄明白这点,总是纠结于华夷之别,动不动便要维护名教。殊不知百姓沉沦苦海,哪有功夫来听他说教!”他说着看了一眼刘铩,“其实便是你吧,你给王老爷做事,说白也就是为了银子,难不成还是为了朱家天下?”
这番话颇为新鲜,刘铩消化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道:“如此一说,岂不是要天下人都成为趋利之徒?”
“趋利有何不好?难不成都要成成为伪君子不成?”许可笑道,“承认人都是趋利的,因势利导才能成就大事。再大的忠臣,要他日日枵腹从公,就算他自己不抱怨,迟早也得被饿死。”
“也罢,与你们说不明白。”刘铩摆手道,“你们的道道太多。”
“不说这些道道了。”许可笑道,“继续说梁存厚吧。”
“梁存厚的家世,我也不必说了,想必你们自己更清楚。他的事情,说起来千头万绪,不知道你们想知道哪些?”
“先说说你们是怎么和梁家勾搭上的吧。”许可道,“王家和梁家差着好几千里,也没有同朝为官过,是什么让你们一起走到反髡大业这条共同道路上的?”
这簇新的比喻让刘铩很不适应,想了想才说道:“这事,说起来倒和我亦有几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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