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颇是希姹,不管是中枢的宰执、副相,还是六部的尚书、侍郎,见了都她竞相走避,便是文使相、马督公也要头疼,人皆称其‘女王’,是个政事堂里的尴尬人。”
小八子咂舌道:“娘亲,一个妇人这大官威,好大的威势。”
廖三娘道:“也不是官威,那些元老倒似如被大虫唬住般。那日妇女会议后,我见办公厅萧主任正与几位元老相谈,见了杜官长来,萧主任脸上立刻变了颜色,发声喊‘女侠来了!’,众人登时卷堂大散。只我见那杜官长身子娇弱,不似个习武的,不知使得什么好拳脚。只她待我倒好,引着接见了几次。”
小八子奇怪道:“这办公厅又是什么名目?”
廖三娘道:“便是禁中的役服祗候班,只是澳宋虚君,并无大内,于是这办公厅便成了侍奉元老的司局。”
小八子奇道:“那又是什么?”
廖三娘被连番问的有些不耐,随口道:“便是二十四衙门。”
小八子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司礼监,这萧主任想必是宫中大珰,可是秉笔太监?”
廖三娘连忙纠正道:“不不不,算是澳宋的宗人令吧。哦,对了,元老的贴身护卫,也都是由办公厅调遣。你若有真本事,将来能选拔得去,也算是祖坟冒了青烟了。”
小八子叹道:“我若知道自家祖坟在哪就好了!”
老冯道:“祖坟有什么打紧的?人死如灯灭,非得执着个土馒头做什么?你如今年纪小,又拜了廖三娘门下,大宋如今国势日昌,今后前途无量呐。”
廖三娘歪着脑袋想了想,道:“我初时瞻仰大宋庆典,只道可复见皇宋衣冠、重睹卤簿威仪,临到出来,却只见仪仗简陋,诸元老皆髡发短褐,对襟排扣,便是留发者亦是被发散髻,无紫服金鱼、无长脚幞头,衫子短的遮不住肚子,打扮的如同短趁杂作的役夫一般,却个个竭力作出一派雍雍穆穆、端正严肃之态,百姓观之无不暗暗发笑,按新词说,是自我感觉良好,自己眼中的自己和旁人眼中的自己总是不同,实是丑不自知。再加大宋元老个个细皮白肉,肥褡褡的,一眼看去,倒都似是阉的一般。”说到这,廖三娘想起诸位元老尊容,越想越觉可笑,不由掩着嘴咯咯笑了起来。
小八子满面不解之色,想不出是何等模样。因为冷掌柜这个人无论是外形还是气质,都和本地从商的老爷别无二致,而且比他们要显得干练许多。
老冯吸了口烟悠悠道:“三娘子!你和小孩子说话可要遮拦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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