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赚着澳洲人的钱,内心却与髡贼是势不两立。真要到了关键时刻,毁家纾难也不是不可能的。李家可就不一样了。
“造枪炮的事情,他还有意要做吗?”
“这李洛由最在意之事便是刷新火器。朝廷原本就叫广东这边铸炮,只是工价银给得太低。而且他觉得现在铸的炮太差了,还不如弄到髡贼的制炮之术……”
“靠,这是什么逻辑,”周先生骂了一句,又问道,“关于髡贼他还说了什么?”
“说髡贼待百姓如子女,而且衙门讲信用……总之就是说了很多好话。”
“屁!”周先生嗤之以鼻,“在广东杀了这么多人,还随随便便把人吊路灯还待百姓如子女!”
“先生息怒,李老爷也说髡贼无大义,一味以小恩小惠诱惑无知百姓,诸如搞剃头易服悖乱伦常之事做了不计其数。”
周先生听了这些倒是波澜不惊,他在房中转了几个圈子,道:“你去见他的时候,和他说,你有一本髡贼的炮术册子,虽说主要是讲炮术,但是其中亦有一些制炮的技术在内。他若有兴趣,可以赠给他。”
“是,学生明白了。”周乐之知道这小册子应该就是先生所著了。说起来,先生真是个“全才”,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
“他肯定会有兴趣,慢慢地钓着他。我这里还有几本书,等时机成熟了你再给他。”
“学生知道。”
“你去吧。”先生说道,“让你读的几本书都读完了吗?”
“都读完了。”
“晚上把读书笔记拿来,我看一看。”
先生对周乐之的学习抓得很紧,不但经常会拿书给他看,还要他根据心得撰写读书笔记,第二天再根据书的内容和笔记进行讲授。学习虽然紧张,周乐之倒是乐在其中。
晚上吃过晚饭,他拿了笔记就到先生的院中,没想到还没跨入院门,便听到正房里一阵喧嚣。其中还夹杂着先生的怒喝之声。
这倒奇了,周乐之跟随先生多年,极少见他发火,斥骂奴婢下人的事更是少之又少。这会怎么在骂人了?
赶紧举步进去,只见个仆妇抱着周居里仓皇从正房出来,小姑娘眼里还有泪,抽抽搭搭在仆妇怀中哭泣。再一看有容站在西厢房廊下一脸的得意之色,身边站着个仆妇抱着周牛顿。
王知正在正房廊下,见周乐之来了,赶紧迎了上来,低声道:“你来得正好!赶紧进去劝劝……”
“里面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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