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原理都明白,真得要去做,里面有太多的细节需要考究。在这里工匠们把这些工艺技术都视为不传之密……”
“但是技术需要交流才能进步。”周乐之赶紧把先生说过无数次的话复述了一遍。
“正是如此。”周先生今天的谈兴似乎很高,“为什么大家都不愿意公开呢?”
“师父,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周乐之脱口而出才意识到这话极其不妥当,毕竟他们之间可是妥妥的师徒关系。
“哈哈哈,你说得没错,在17……现在,教会徒弟就会饿死师父,所以不论是学徒也好,各家作坊也好,都把自己的手艺看做是秘密,绝不轻易传授,更不用说公开了。”周先生说,“那你说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
“因为……本来只有几家能做,大家都能做了,就不值钱了”
“你说这玻璃器好不好?”
“当然好,又漂亮,又干净,装什么都好,脏了拿水一洗就干净了。”
“它还有很多好处。”
“耐腐蚀、耐老化……”周乐之最近一直陪着先生鼓捣实验室,玻璃的优点耳朵里已经起茧子了。
“好处这么多,按理说大家都喜欢用才对。为什么大家都不用呢。”
“少,贵。”
随后的半个时辰里,周乐之听了一堂市场供需关系的课程,对“生产力”“市场”“技术进步”“成本”“利润”……等等概念算是有了一个初步,但是综合性的认识。
先生传授知识的时候,都会从一个个具体的事例入手,结合现实。往往很能理解的事情也能讲得明明白白的。此种讲授并不限于上课的时候,而是随时随地。所以很多课程学习起来一点也不枯燥――甚至还很有趣。
有时候他也会讲些他修道的“澳洲”的事情,包括“澳洲”的生产力如何的丰富,人人都能吃上白米饭,还有肉吃,住得都是大房子……说得周乐之羡慕不已的同时也怀疑先生是在吹牛。
不过有一点他是确定的,澳洲是不是人人都能吃大米饭不好说,先生肯定是顿顿都吃。只要看先生那一身细皮嫩肉就知道了――劳苦人是不可能有的。
“先生,这物件,是澳洲出得吗?”周乐之问道。
“不是。”先生回答的十分干脆,“此物就是在大明所制。若是澳洲出品,绝不至于如此粗糙。”
“如此说来就是澳洲人在本地制造的。说不定就是在广州。”
“你的分析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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