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话先生一天不知道要说多少,在广州期间说得类似的胡话更多。所以他也没往心里去。
在广州好几个月,周乐之跟着先生东奔西走,来回折腾,几次差点挨揍,还有几回是靠了刘钊的锦衣卫腰牌才算没给抓到衙门里吃官司。期间回河头村探了一回亲,周先生还吹嘘自己在村里可以“刷脸”,至于这个脸怎么刷周乐之是没看到,先生倒是差点遭到几个因他被砍了脑袋的村民的围殴,连着周乐之都差点遭了池鱼之殃,三人只能狼狈而逃。
周乐之只知道先生广州东跑西颠的找得是一个叫“乾坤镜”的宝物,有了这个宝物,先生虽然不见得能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但是至少也是点石成金,吃喝不愁,绝不至于沦为王老爷的门客。
但是很遗憾,先生的广州之行虽然无时不刻不再寻找乾坤镜,甚至还做出了闯入商人家被赶跑的丑事,但是最终还是一无所获。其实就是王老爷的信件不来,他们也打算打道回府了,毕竟盘缠也花得差不多了。
回到京师,见到了女儿,先生很是手舞足蹈了一番,又提出要去给志玲坟上祭奠,让来迎接的王良一时语塞,推说后事不是他办得,等回府问明之后再安排上坟祭奠之事。
不过先生对志玲的爱意也就只有这些了,倒是对女儿情有独钟。当即取名为周居里,每日抱在怀中举高高。令一干仆役们诧异不已――一个丫头片子有什么好稀罕的?
周乐之对白白胖胖的周居里也是十分喜爱,只是他冷眼旁观,每每结衣和王知等人看他们父女二人其乐融融的时候,脸上都会露出耐人寻味的表情,似有讥诮,又似乎有悲戚,还包含着些许的忧虑……
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周乐之觉得这里面大约有什么文章,但是他既不敢问,也不敢在先生面前提起。
“先生,题我已经解出来了。”周乐之恭恭敬敬的对躺在廊檐下的竹榻上眯缝着眼睛的先生说道。
“嗯。”先生此刻正看着在院中抱着周居里逗乐的结衣,满脸心满意足的慈爱,“把那道几何题也解一解,不要用上次的法子――那是我教你的,试试看换一个解法。”
从广州回来之后,周乐之就经常看到先生这副模样,还嘟囔着在二环内搞这么一个院子,那真是想也不敢想。
周乐之不知道什么叫二环,不过能住上这么个院子,又有结衣这么一位美女相伴,王老爷每月按时送来银钱和柴米,一家子呼奴使婢……换作是他也会觉得很满足。唯一的缺点就是没儿子,不过先生还年轻,如今又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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