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举发,可避池鱼之祸,立反正之功。”
王先通一愣,旋即赞道:“贤侄所言有理……”
王业浩见四叔尚且有些迟疑,又说道:“四叔莫要迟疑,这田尔耕阿附魏逆,屡兴大狱,手段酷烈。莫要说东林一脉,便是朝中其他大臣亦多欲置其于死地――五彪是必死之人,人人都要打得落水狗,四叔举发也不过是顺应大势而言。”
要在过去,王业浩是不会说这么绝对的话的,自从“周仙人”最大的预言:“阉党覆灭,九千岁自尽,信王登基”实现之后,他对“密码本”上的预言已经毫无保留的相信了。
该弹劾谁,不弹劾谁,“炉石道人”已经给了他一张名单,他只要依样画葫上表就是。百发百中。
“好,好,便依你!”
“刚才四叔说不少孩儿断了活计,小侄府上最近倒是缺些人手,若有合用的,还望四叔能举荐一二。”
“好说好说。”
翌日午后,王业浩果然听下人来报,说门口有个相面的道人求见,打发银钱也不走,硬是要见老爷,家丁要驱赶,被他手一拂便动弹不得了。
“……他还说他是有人举荐来得,不是什么游方野道。”
“哦?是举荐来得?”王业浩知道这多半就是刘钊的兄弟了,看来还是有些本事的。
“让他进来吧。”王业浩吩咐下人把他带到书房。
不一会儿,一个须发斑白,满脸沟壑的道人便出现在王业浩面前。
“贫道刘铩,见过大人。”道人甩了下拂尘,作揖行礼。
看他的衣衫穿着,着实埋汰,倒是很符合在市井谋生的相师的形象。不挂相,这是干秘缉的基本要求,
“道长今日求见,不知何事?”王业浩故意虚晃一枪,想看看对方作何反应。
道人倒也不慌,笑呵呵地说:“近日贫道香火凋蔽,囊中羞涩,听闻大人这儿要起坛打醮、求福禳灾,故特来毛遂自荐。”
王业浩也笑笑,递过之前刘钊写的引荐条子:“道长可认识刘钊?”
“刘钊确是我同宗兄弟。排起来我还得叫他声二哥。”道人看过字条,答道,“先前听他说起在大人府上办差,不过已有两年未见了。”
王业浩看着对方,心里有些狐疑。刘钊不过三十刚出头,原本以为他说的兄弟怎么也不超过四十,可今天来的这位,怎么看都是五六十的人了,却还要叫刘钊二哥。
“敢问道长,今年贵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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