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风附和的点点头,道:“是啊,天子,自古兵强马壮者为之,大宋据有临高,高筑墙、广积粮,十年筹谋、十年韬晦,才有如今兵强财富,本当旌旗北指,执金戈荡扫夷虏,秉良弓翦讨不臣,建奴篡明,皆撮尔丑类,大军威临,立时便是土崩瓦解,四方传檄而定,旬月之间,天下易主。缓称王,但缓的久了,就失了进取之心,临高是锦绣窝子、紫明楼是温柔乡里,元老们整日价飘风戏月,直如个小娘儿般意意思思,不知都在弄些什么。”
廖三娘轻声道:“噤声,朝局诡谲,不可妄议。”
李儒风自觉失言,轻叹口气,咳嗽一声,掩饰过去,道:“得选几个稳善的硬手,我们早晚也要出城。”
廖三娘仰起脸,思考了下,说道:“赵良简算一个,他是北直隶井径人,当过蚂螂手,善使飞石,二十步内可取人眼目,周密老成,行事审慎,靠得住。刘畅,徐州箭手,擅射,为人伶俐唧溜。”
李儒风点道:“行,我再选两个,陈催,河南的毛葫芦,能爬屋上房,走山过岭,善用短兵,江湖经历老道。孙长头,原为伏牛寺僧兵,力气长大,多年在外冲州撞府,见多识广,一条赶棒使的熟惯。之外再选几个,便也够了。”
廖三娘想着这几个人,轻声道:“他们不是临高来的,但俱是守信重义之人,凭他们本事,不管做军、为匪都能踢开一方地脚,肯在这里拿每月五、六两的工食银子,只是不愿恃强凌弱、滥杀无辜罢了。”
话到此处,两人一时俱都无言,厅内陷入了短暂的静寂,傍晚昏黄的天光中,一切都显得陈旧而肮脏,尘土和沙粒自敞开的厅门涌入,让两条前后错落矗立的身影,显得混沌而模糊。
少倾,李儒风打破沉默,他捋了捋胡子,犹豫了下,才道:“你说,真的会有消息吗?”
廖三娘一抖披风,走到厅堂门口,仰起脸庞,望向天空,说道:“会的。”
廖三娘鼻梁上的几粒浅白色的麻子被黯淡的余晖映照着,反射出微微的白光,如同几点晦夜中寥落的寒星,廖三娘的语气自信而坚定,没有丝毫的动摇,似是在回答李儒风,也似是在说给自己。
冷凝云醒来的时候脑子里一片混沌,一时间连自己身在何处何时都乱了,竟觉得自己还在当初的基金管理公司打办公室里,只是打了一个盹。
只觉得口干舌燥,迷迷糊糊的说道:“小李,倒茶!”
片刻功夫,一盏茶水果然送到了嘴边,冷凝云稀里糊涂便喝了一口,只觉得浑身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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