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看这伙伴是不是愿意一起去家干这份长活。
上次去田家为田家媳妇回来道喜的,金猪原以为他媳妇受不了穷跟人跑了。最近两年拍花拐卖的事很少听说,澳洲人来了之后,只要抓到拍花的就是一个死字,连带着帮着运送的、引媒的、容留的,连带着买家,全部受牵连。李家围的一户就是因为从拐子手里买了一个孩子,最后全家被流放到了什么“台湾”,如今大约尸骨都变成泥土了。
田家媳妇失踪的时候,他还去劝解过田应成,叫他不必难过。澳洲人来了之后日子好过多了,攒几年钱重新娶一个也有指望。
不承想,最近田应成的老婆居然回来了,不但回来了,气色也好得很,不但气色好,衣着光鲜,还带回来不少物件。大家背地里都说,田应成的头巾大约是绿油油的了。
田应成倒也没生气,原本指望着看田家吵闹的轻薄人多少有些失望,还是老人们说得对:田家这么穷,他老婆能回来就算是走狗屎运了,还计较什么头巾绿不绿的。
他去道喜是一方面,另一面本是想要和田应成商量一下社戏后结伴出去打些散工的――对他们来说是不存在什么“农闲”的,无非是农忙的时候在乡村里做活,农闲了去城镇打工而言
因为听闻县里活计更多,但是他过去从未到县里做过活,一个人去做多少有些胆怯,想拉着田应成一起去。因为田应成的老婆有个亲戚便在城关过活。多少有个照应。
可惜当时满屋子的人,乱糟糟的,金猪只是向田应成道了喜就开了。后来听闻田家嫂子预备在村里做生意,他也想就此去问问田应成之后的打算。
谁知道这次到了田家,田家却是乱哄哄的,田家老娘、娘子连带着几个孩子都在忙着收拾物件,打包衣物。一副打包物件准备搬家的模样。金猪大吃一惊,忙问田应成这是做什么?
田应成也不隐瞒,自家媳妇这次走失,幸得澳洲人的收留。在县里一家澳洲人开得丝庄里做了几日活。澳洲人对她很是满意,听说她是李家围的人,便叫她下乡来推销澳洲蚕种和桑枝。
“这事我也听说了。说嫂子在卖澳洲蚕种。”金猪点头道,“既然卖蚕种,自然是要留在村里才能卖,为什么要走呢?”
“唉,你是不知道……”田应成低声道,“她这一卖桑条蚕种,可不就犯了忌?”
金猪依旧有些迷惑,因为他家穷,所以没本钱养蚕,也没有桑基,对这里头的行当一无所知。
“李家围这里的蚕种,向来是归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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