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人死的死,散的散。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我族若不与澳洲人合作,其他人排着队想上船,日后岂有我世美堂立足之地?”
“如此说来,这些真澳洲人倒也不是传闻中那般粗鄙不堪,据闻张县令便是一名真澳洲人,虽然望之不似人君,行事却颇有些章法,是个博闻强识的主。若元老院中人皆如此辈,确是能成事之势。”
“望先祖保佑我世美堂顺利渡过此劫。”
就在兄弟二人闭门商议之时,外面传来小厮的声音:“老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关季益开了门,训斥道:“什么事情如此惊慌失措,成何体统?”
小厮低着头,焦急地说:“燕昌祖房房长在外候着,说是大事不妙,澳洲人要借机生事。”
“人在哪儿?”关伯益一听,也出来问道。
“两位老爷随我来。”
大厅里正焦急地原地打转的便是关日昌,一见到关伯益,关日昌立即停止打转,上前道:“族长,大事不妙!”
关伯益虽然年龄大了,但见过的风浪也多,他不慌不忙地坐下,吩咐小厮上茶,又示意关日昌坐下,这才发话道:“不必惊慌,有事慢慢道来。”
听完关日昌的报告,关季益觉得此事来得蹊跷,除非有族人犯了国法,官府向来是不插手族中事务的,难道是澳洲人想借题发挥,杀鸡儆猴?
关伯益饶是老成,却也听得血压飙升,气呼呼地喊道:“这个孽障是嫌我世美堂没入澳洲人的法眼吗?他人在哪里?速速将他带来,我要亲自过问。”
当关有德被几个年轻壮汉从赌坊里押到关伯益面前跪着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之后的事情了,关有德还是醉醺醺的状态。
一盆冷水“啪”地一下泼在关有德脸上,他这才勐地清醒过来,惊慌地看着周围。
“孽障,你可认得我?”关伯益厉声问道。
“房长!族长!认得!认得!”关有德惶恐地答道。
“瞧瞧你干的好事!你老婆竟然要找澳洲人主持公道,此事传扬出去,今后我世美堂的颜面往哪里放?”关伯益厉声训斥道:“眼下的局势云谲波诡,谁知道澳洲人会不会借题发挥,你想置我世美堂上千族人于何地?”
“啊……”关有德只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喊道:“冤枉啊族长!我不过是醉酒后打了老婆儿子,我也是一家之主,难道还犯了王法不成?”
“我族族规森严,族人自幼受教要尊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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