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这门生意在广州、佛山等珠三角各地虽然方兴未艾,大有“新兴职业”的意思,但是出了“深度治理区”,商户们对新财物和新税制所知甚少,而地方的财税局也无力全面推行。所以本地对这行当的需求量并不大,袁舒知在药市招揽了两三天的生意,只做到一家,却和新税制无甚关系,只是帮着摊主把他随手记下的流水账厘清登记而已。
袁舒知一打听之下才知道,目前药市用得税制还是近似定额税一般的制度,由药市的公会统一缴纳“地租”给博罗县财税局。这个其实就是延续过去大明的制度。
地租之外,便是药市的货物进场收“进市税”,出场收“出市税”。按照药材的每日“公估价”的一定比率收取。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税费,因为税费简洁,商人们都称便,乐于交税。不论是博罗县还是惠州府,不费多少力气便能收取大量的税金,加之专业人员匮乏,所以也没什么动力来搞“新税制”。
自然,袁舒知这“代客做帐报税”也就没了客户,在药市混了四五天,只做了三档小生意。
钱他自然还有,毕竟出差在外,身上总有一笔差旅费。但是自己若是几天没生意,还做出衣食无忧的模样,未免太过违和。所以也只能做出一副三餐无继,节衣缩食的模样,四处寻觅,想先找个活计在本地安顿下来。
没想到他找活计的并不顺利。
“咱们这不认识你。”
“你谁呀,这里用得都是掌柜的亲戚同乡,你一个外人也想来抢饭吃,赶紧给爷滚!”
“我们东家小老婆的兄弟还安排不过来呢,走走走,赶紧走。”
“我们这都是本地几辈子的老人,不用外人。”
……
倒也不是没有店铺愿意雇用他,但是在这里用人还是老规矩:要有铺保。在珠三角的深度治理区里,因为警政和保甲制度完善,铺保制度已经废除了。
他一个外地人,在本地人生地不熟,哪里去找铺保呢。袁舒知恍惚间似乎又回到了当年寄宿寺庙,走投无路的痛苦日子。
眼见自己在药市七八天,一无所获不说,连再待下去的理由都快没了。袁舒知便盘算着过几日且先回博罗,去和调查组汇合,再做定夺。
不曾想这一日他正举着幌子在街道上漫步,却被人从背后叫住了。
“做帐先生!留步!”
袁舒知循声望去,却是个年轻人,穿着打扮看似是某家店铺的大伙。想来又是有什么零星的生意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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