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苦,有人能为苍生做些好事,学生亦想出一份小小的力。百姓安乐才是治国之大道。”
赵恂如自叹不如,道:“孟良心胸果真豁达,甘愿为生民做一陪衬。”
“我这把病骨头,又能做多少事?这个世界是青年人的。”刘大霖摆手道:“澳洲先贤有言: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你们青年人朝气蓬勃,正在兴旺时期,好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
何吾驺道:“话糙理不糙,欧阳文忠遇见苏东坡也道:‘读苏轼书,不觉汗出,快哉!老夫当避路,放他出一头地也’。”
姚钿道:“听闻澳洲人学校,不教诗书典籍,以识字为先,不过蒙学而已。如何能办我等士子不能之事?”
不等刘大霖说话,陈子壮开口了:“生金兄果真不问世事久矣。澳洲人自澳洲来,自称先宋后裔。虽处蛮荒,未忘根本,亦有诗书经史。其学也,以识字为先,而后教术数之学,此乃澳洲秘术根本,待其稍长,则教之以诸杂学,曰物理,曰化学,曰工程,曰农技,子书经史,反成别种,稍稍涉猎而已。学子毕业后则为农为工为兵,各有所处。用为干部之前必有真澳洲人教之,名为培训,而后制度井然,规矩森严,方能如臂使指也。”
刘大霖有些诧异,没想到陈子壮对元老院的了解并不浅,道:“集生所言不差,国朝与明朝官制不同之处在于官吏一体,所谓猛将发于行伍,台阁起于州县,凡官都是从小吏做起。自古以来,皇权不下乡,流官为政一方不过数年,基层事务皆为本地胥吏把持,胥吏既无升迁之望,又不食皇粮,乃借势谋私,以至于横行乡里,为祸一方。明朝乱局,胥吏有一功也。一旦官吏一体,吏可为官,其为前程计,必有所收敛。
陈子壮不为刘大霖的道理所动,却道:“依我之见,澳洲人选拔人才之法,并无甚高明之处,无非国子监铨选之道,乃我朝已有之成法。”
又望了望姚钿和赵恂如,道:“生金兄曾任吏部文选清吏司主事之职,掌考文职之品级、开列、考授、拣选、升调之事,侯圣兄亦是吏部出身,当知大明官吏任选途径嬗变之事。”
姚钿捋着胡须点了点头,“不错,集生明察秋毫。我朝太祖立国之初,设国子监,网罗天下人才,监生分官生、勋戚、民生。官生、勋戚乃皇族高官子弟,民生为会试落第举人入监者、地方官学岁贡入监之贡生。生员资格、坐监年限、日程安排,乃至历事制度俱有详规。国子监设专业教员、管教控制监生学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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