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了。
但苏观生、张家玉等人不知道的是,由于髡贼的出现所带来的蝴蝶效应,张一凤在髡贼发难之前已经提前调任京官。此时的张家玉还只是个秀才,科举场上考不中举人的秀才车载斗数,张家玉将来能否中举人甚至进士,都还是未知之数。张氏家大业大,东莞又是文教之风极盛之地,有明一代存在过三十多所书院,秀才数不胜数,张一凤自然不会对此时的张家玉另眼相看。现在两广失陷,张家玉既去不了兵备道官署学习兵法,苏观生也当不了他的无极知县。
张穆听了苏观生的话,注意到眼前这位俊俏的青年与自家竟然同出一门,更为难得的是布衣之中也有这等好击剑任侠的忠义之士,顿时对他充满了兴趣。
在众人的要求下,张家玉不得已将自己在广州的所见所闻,乃至自己参加五仙观沙龙、加入真髡所办申奥学社的事情,大致都说了一下,听得众人啧啧称奇。
“想不到我辈之中竟有知髡之人……”
“更为难得的是竟混入了髡贼的学社,得了髡贼头目的重视,如此一来,要潜入髡贼之中就容易多了。如此重任,非芷园莫属了。”不停有人称赞道。
混入学社这件事,原没什么稀罕的,申澳学社是个开放性场所,但凡对澳学有兴趣的读书人,只要有正式社员推荐都可以入内,不需要什么资格,如果不准备正式入社也用不着盟誓。要正式入社也只要三名正式社员共同推举即可以。
正式社员至于普通社员,也就是可以借阅更为深奥的澳学书籍,除此之外,别无其他好处。
但是张家玉被真髡看重这件事却是实实在在的。在学社里冀图攀附真髡的人为数不少,但是很少有入得了杜、崔二人眼的,张家玉可以说是就是其中之一。
张家玉在嘈杂的赞誉声中听得也是气血翻涌,有些昏了头脑。于他而言,澳洲人虽有知遇之恩,但并不足以令他纳头便拜,所以从一开始他没有十足的理由拒绝眼前这群由老师、同学、乡亲所组成的反髡团伙。眼下又被众人一番吹捧,自幼埋在心里的忠孝礼义再次发芽,半推半就地默认了这项从天而降的艰巨任务。只是他心中还牵挂着母亲的病情,挂着一脸苦笑。
张穆见状,道:“芷园闷闷不乐,莫非有难言之隐?”
张家玉望了一眼木石道人,对张穆说道:“铁桥兄明鉴,家中老母病重,药石不灵,服了数次澳洲磺胺亦无好转。家师说今日有高人造访,正为此前来……”
木石道人是聪明人,早就从张家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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