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有些莫名其妙,
吴毅骏当即叫来一个仆人, 叫他立刻去打听,目前“纸棉”行情是多少。
没过多久,仆人便来回禀,说纸棉每担的行情又涨了半成。
“这就是了。”吴毅骏道,“阿霖,你明日便到处去各处花布行,问他们可以立刻交割的现货是多少价钱,有多少担可以交割。说你现在开厂急着用。”
“这棉花买下来不是更亏?”陈霖糊涂了。
“当然不是叫你买下来,你只要让城里这些花布行知道有人求购现货棉花就是了!”
“哦,你是说,让现货棉花价涨得更高?”
“没错。”
“可这样,董二爷还怎么去说服他家掌柜……”忽然陈霖完全明白了。自己这一举动会对现货行情造成推波助澜的效果,董家那位掌柜肯定更不愿意放盘了。
“呵呵,董家那位掌柜我也是略知一二的。最是精明不过。现在行情这么好,他岂能轻易放手?他现在又是圣旨在手,董二爷这个‘纨绔’真不见得能拗过他!”吴毅骏得意道。
等这位董二爷去找他母亲折冲说服,一番手脚下来,至少要三五天的功夫。而且以他对董二爷的了解,这位贵人最是“怕烦”,说不定就此撂下手也有可能。
“只要这几天他不能回复,我就推托说你等不及了,又去找其他货源了。”
“若是这样,当然是皆大欢喜。”陈霖心道这表叔的心思果然厉害!
第二天,他便如法炮制,一番询价之后,又专门去了一趟纺织品市场里的蓬莱公司办事处找到安玖,说自己对现在的市场有些看法,希望能见一见两位首长--如果见不到,至少也请她帮忙转呈一封书信。
安玖有些吃惊,不过她知道陈霖为人稳重,求见首长必然是有要紧的事情。但是邹、黎二位首长虽然的确在广州,但是每天都忙于广州棉纺织厂的筹建工作,如果没有确切的事情,很难让他们抽出时间来接见。
“你且说说,为什么要首长接见?”安玖说,“你要有个章程,我才能向禀告……”
“实不相瞒,就是为了棉花的事情。”陈霖说着将目前市场上纸棉泛滥的乱象和自己的担忧说了一遍,“纸棉一旦出事,整个行业怕是元气大伤。首长见不见我没关系,但是此事亟需让首长知晓……”
安玖对商业领域的事情所知不多,但是听他这么一分析也觉得事态严重,当即表示自己立刻就去汇报。
“你明天哪里都不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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