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方面;但是只靠他们的灰色收入其实还是有限的,毕竟父兄都是武官,也不在关宁等容易发财的地方当差。灰色收入这一块其实非常有限。
要维持一家人锦衣玉食的生活不至于败落下去,投资生发就是唯一的道路了。南沙纺织厂便是董家目前最大的一个投资项目。
他现在对陈霖的观感甚好,虽然商业头脑明显不如吴毅骏,但是确确实实是个能做事的人。
“这万国市场,是了解行情的一个绝好地方。在这里租个铺面, 做不做生意倒是其次,关键是知晓这瞬息万变的行情。澳洲人的确有眼光,有想法!”董季重说,“这广州城遍地是黄金,只要你去捡,这话我原是不信的--如今我是信了。这里没有酒,我就以茶代酒,贺二位生意兴隆,财源广进。”说罢,端起了茶盏。
吴、陈二人赶忙也端杯同贺董季重,又一番客套之后,吴毅骏见时候差不多了,便示意陈霖,两人辞了出来。
陈霖原本还想再董季重谈谈棉花采购的事情--董家既然在在北方有路子,这就长久之计。出来没走几步就抱怨道:“……我还有几句话要和董家大爷说。”
“急什么?”吴毅骏笑道,“无非是棉花的事情。你放心,他虽是个纨绔,自家做生意的事情还是上心的。咱们办差的,不要扫了他的兴,时候差不多了……”
“什么时候?”
“你看那边的钟楼--上面的澳洲数码你看得明白么不?”
“那不就是阿拉伯数字么?马上就要两点了。”
“想不到你知道的还不少!”吴毅骏悄悄看了看四周,道:“你看街对面。”
陈霖见表叔的形容猥琐,知道不是什么正经事。也不敢动作太大,只是目光微微偏移过去,只见一顶小轿来到茶楼门前,掌柜伙计都迎了出来,轿帘一挑,里面出来个明国装束的女子……
“莫非这是董二爷的……”
吴毅骏默默地点了点头。走出很长一段路之后,他才低声道:“这是董二爷新纳的一个女人,没有过明路。二爷嫌城里人多眼杂,就在这里的生活区给她买了一座院落,又租了个铺面给她经营。”
“什么?让女人做生意?”
“女人做生意有什么稀奇的。”吴毅骏笑道,“城里女人当垆卖酒的多得是……”
“那都是小生意,这市场里做得可都是大买卖!”陈霖不解道,“再说董二爷自己又不是商贾出身,也不懂做生意的道道,搞个铺面给女人,能做什么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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