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党”,自然不能和“短衣帮”混在一起吃饭。好在董季重约他们相聚的地方就是一座本地的茶楼,正好趁着等人的机会先吃个午饭。
进了茶楼,提到“董季重”三个字,便有伙计过来招呼,说董大爷已经定好了包厢,请二位先进去坐。
刚一落座,便有伙计流水一般的送来各式精美茶点,又送来各色名茶请他们挑选,陈霖暗道:这董大爷果然是大爷脾气!
伙计殷勤招待:“董大爷说了,请二位不必客气先用了就是。他在家里要陪老太君用过午饭再过来。怕怠慢了二位……”
既然如此,二人便先吃喝了一顿,又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眼见已过了正午,董季重这才到来。
董、吴二人原是老相识,自不必多客套。陈霖则是头一回和这“副将家的大爷”相见,便由表叔做了引见。董季重知道眼前的年轻人就是南沙厂的实际管事人,颇为惊讶。因为南沙有自家的股份,所以言辞颇为客气。
双方落座,伙计过来收拾残席,又重新送来细巧茶点,泡上两壶新茶。这才进入正题。
“阿霖,这位董大爷不是外人,你且把南沙建厂的经过,和现今的情况都说一说。”
陈霖知道这位董大爷的家族是表叔实际上的主要投资人,说白了,其实就是南沙的大股东。他定了定神,从自己去临高参观开始讲起,一直到最近的试生产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陈霖的口齿清楚,条理分明。虽然前后讲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但是董季重却听得入神,完全没有厌烦的感觉。
一直听到最后,听说因为棉花存货不够,南沙即将停产,董季重才微微皱眉,问道:
“这棉花存得不够多么?”
“存得倒是足够多,可没想到澳洲人的机器这么快。”陈霖道,“机器一天量顶得上几百个人的量!耗棉量与日俱增,南沙周边已经收不到了。”陈霖把他面临的窘境和董季重说了个大概。
“听闻董大爷这里有棉花,所以特来求告,能不能分将一部分与南沙?”
董季重点头道:“原来如此!”他用扇子轻轻地敲着掌心,“此事原是应有之义。只是现在不甚好办。你大约也知道,近日广州的棉花价格一涨再涨。我家虽屯了不少棉花,但若是现在放货给你们,家里的账房大约又要去长辈面前聒噪,说我卖得快了……”说到这里,他苦笑道,“我娘最怕我经商受骗,连我屯入棉花这件事也是竭力反对。”
“既然太夫人不愿大爷你屯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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