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嫂子有些惊喜的看着糖包, “上回我听吴家娘子说过, 定喘平咳最是有效,晚上咳得睡不着了,含上一颗慢慢就好了。”
东西虽好,价钱却不便宜。张瘸子一贯好赌,所得除了扣还赌债,也只够吃饭而已。
“可惜不是酒……”
“酒!酒!酒!你是怕自己喘不死是怎么的!”张嫂子骂道,“郎中说了,你这喘症最忌喝酒!你要喝死了也就拉倒了!老娘还少受些你的折磨……”骂着骂着,心里越来越气,竟哭了起来。
张瘸子却是满不在乎,他慢慢地爬上了竹榻,心想,这宣老爷真不是个东西!当初说要好好待咱们这些外姓工匠的,没想到到最后还是一码事!倒还是九爷,和他爹一样是个善心人!
陈家叔侄之间的微妙关系,其实他们都看得出来,原本陈宣靠着女澳洲人的势力隐隐约约占了上风,但是陈霖这次回来显然又拉到了大靠山。这叔侄二人怕是要围绕南沙有一番争斗。
从心里说,张瘸子是希望陈霖上位,毕竟陈霖父子二人待大家都不错,为人也正派。陈宣呢,上台之后给了外姓不少的好处,但是这个人素来心术不正,眼下是为了拉拢大家,真要是给他坐稳了,还真不好说会怎么样。丝坊这些织工,一个个还鬼迷心窍的跟着陈宣,只怕日后没个结果……
过了几日,坟院里聚集了十多个青年,这都是陈霖陆陆续续从各家帮他找来得。除了几个他的“死党”之外,也有七八个对南沙现状不满的青年。
原本他想让在族里素有人望的三叔来主持会议的,但是三叔说要他“学着应付场面”。想到这里他只能强定心神,把自己事先想过的话又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见人来得差不多了,他示意陈清出去望风,又把窗户板都放下,这才道:
“诸位爷叔兄弟侄儿……”来得虽然都是年轻人,但是辈分却跨了好几代。
“小弟前些日子得了个机会,去了澳洲人治下的临高。这一去,真正是大开眼界……”
众人平日里在这香山县里的农村,日子过得平淡无聊,无非是种地干活。近几年地方不平靖,村里又被乱兵洗劫,家家户户的日子都过得艰难。原本仅有的一些娱乐消遣活动也都无形中取消了。只能聚在一起闲话讲古作为消遣。
澳洲人虽然就在他们村里--还是非常稀罕的“女澳洲人”,但是实话说,大家对澳洲人的情况还是所知甚少,只能从平日里的接触中大概知道一星半点,对澳洲人治下的临高是什么模样,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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