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元老院办差。若是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他,让他在乡下安分守当个好公民。”
“是,是,学生明白。”
“不过他既然还在乡下,只能继续劳烦魏参议继续为我讲讲这个‘难’字了。”
魏必福心想,自己的这番应答应是令眼前这位新首长颇满意,便站起身来,说到:“粤介裔夷之交,狂寇陆梁,依山阻海,往往窃发。粤中故多巨盗,风气不靖。贾人之商于粤者,近无不饱牙侩之腹,小则倾资,大则丧命,用是向以岭南为利薮,今且为鬼国矣。曾有黎亚潮等六犯,啸党驾艇,白日杀人,打劫官差,白昼塔营杀溺三门皂之命,罄掠十七人之资。贼自清远行劫,经三水而下,莫有过而问者,直至石州担峡,而后成擒。省会之地五方杂处,异省棍徒指称名色,潜踞地方为祟,而一被告发,辄鸟兽散,官府往往不得而问焉。粤地带山襟海,峒穴最险。沙岛荒幻之地,踪迹难测,故数十年来,山有建号之妖,海有树帜之寇……”
说到这里,魏必福停了下来,他突然意识到澳洲人也曾经是他口中的巨寇。
“怎么了?继续说啊。”张枭对魏必福的举止感到不解。
魏必福脸色有些紧张,偷偷瞄了一眼张枭的神色并无异样,继续道:“民不得安于寝,商不得出诸途。环山而北,遵海而南,皆坑堑,尽鼎沸也。”
“依你之见,是何成因?”
“前朝海禁甚严,饷船出入,必由香山抽盘,必由市司投单,无朦胧停泊之理,却有洋贼千余突入内河,该官地方兵哨及市司等官,见利忘害,表里为奸,此乃盗匪与官府勾结。又有官吏参与走私,因粤中多盗,有以缉盗为名,削小民之肤,吸小民之髓,以捕衙民壮指盗唆盗,扳陷吓诈,窝宰勒索,捏诬骗害,无所不用其极。三是破产小民日多,转为盗匪。吏治日污,民生日困,望民讼而讼者日少,讳言盗而盗者愈多。推求其故,由地方官改盗为窃,规避处分,意欲舍重就轻,苟免参劾。不知民犯斩绞之罪,仅得流徙之刑,亦复有何顾忌?无怪越讳盗而盗越多。至借盗销案之谋,尤为狡诈:一起盗案,则牵数案之盗以充之;一犯到案,则累前后数案而入之。或授意胥吏诱供,或差役逼吓,在犯人均之一死,多认与少认于罪无加,不若多受几案,以免鞭笞。官吏欣然得计。不知官可免参处,贼亦可免查拿矣。尤可异者,被劫不报案,可借口为不知,一报案而委员勘验,动索夫马。欲满其所欲,则劫后无余财;不给其所求,又不据实具禀。无怪乎被劫之家,苦上加苦,吞声忍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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