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间。
杨草仔细的看着合页夹内的资料,不一会又站起来走到办公室一端的木质黑板前,注视着上面用粉笔勾画的关系图良久无言。
黑板上各种纸条、照片被木柄钢头的按钉插地到处都是,互相之间被粉笔箭头联系起来,有些箭头上写着一些注释,显得杂乱无序。
杨草的目光在纷乱的线索中游移着,最后将目光驻留在了梁存厚的一张黑白照片上。巫蛊案的顺利侦破给政保局和杨草个人带来了巨大的荣誉,但在这光芒下确是不完美的遗憾,本地反宋势力的蛰伏让对敌对分子的甄别变得更加困难,从已掌握的资料看巫蛊案中至少有两条线索的指向收束在梁存厚的身上,一条是木石道人作案时和逃跑前似乎曾与当地重要缙绅进行了接触并获得了帮助,而梁存厚有很大嫌疑;另一条是梁存厚对元老院资料不寻常的大量收集与分析。
广州市第一次公务员考试结束后对录取人员的政审中,查到一个叫吴佲曾经参加过梁存厚办的玉源社。政保局通过通过吴佲的审查,掌握了大量玉源社的内情,而玉源社成立宗旨就是对所谓髡学的研究借鉴以及对现阶段元老院统治架构的漏洞和弱点探究,社中大量人员均具有潜在反宋分子的特征,两条线索合并分析的结果不言而喻,而在广州市政府内部梁存厚也早已被打入了另册,加强了对其人的调查与监控。
但是调查缺失重要的一环,那就是证据,不论物证还是人证,每次都在即将收线时被悄无声息的掐断。杨草从不惧怕疯狂的敌人,频繁的动作代表着失误和线索,行动的疯狂代表着敌人的绝望和无奈,一条鱼在案板上是总是挣扎地最为激烈。但这次的对手非常的谨慎,从不做出应激反应,采取蠕行战术,反抗缓慢而微弱,但却坚定又从不停歇。
门外的办事员端来了浓缩咖啡,轻声道:“地区副指挥同志,您的咖啡!”见她没有其他反应,又报告道:“大区财税局发来了伪币调查案的最新协查通报……”
杨草顿了一下,道:“有公文吗?”
办事员道:“有行文,是以财税总局的名义,发政保总局后转到广州,赵副局长已经批了,电文正在誊抄。”
杨草道:“这事现在由警察负责。他们要我们提供什么资料就给他们什么资料,没提到的一概不用给。”
“是的,地区副指挥同志!”
“去请把侦查科的负责同志过来。”
不多时,侦查科的负责人徐桐来到杨草的办公室,杨草的作风依然生硬而直接:“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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