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护士说着就把他们带到了单间的观察病房。
简陋的竹板病床上躺着一个男人,盖着薄薄的军毯,脑袋上还缠着白纱布。陈雸一眼就看出,这不是陈定是谁!
“就是他!”陈雸点头道。
难怪自己找他如同泥牛入海,他根本就不在广州城里!
赵宪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找到了人,心里也是高兴,道:“真是得来全部费工夫!你的运气真不错,你族叔的运气更好!”
他转头对毛修禹道:“这位是陈雸,是病人的族侄。”
毛修禹见这个“无名氏”有了着落,心里也很高兴。当即询问了陈定的姓名、年龄和籍贯。陈雸问能不能把他接走,毛修禹说他现在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要等大夫看过了再做决定,不如过几日再来接。
正说着话,病床上的陈定却醒了。陈雸赶紧过去呼唤。这一回陈定没犯糊涂,尽管陈雸这个族侄他并不熟悉,但是说起来却是知道的。几句话一说自然就热络起来了。陈雸这才知道,陈定几天前就到了广州。下船没多久,还没进城脑袋上就突然人事不省了。
“……大约是路上钱财露了白,有人图财害命!”陈定叹惜道,“可惜我带来的几百两银子……”
赵宪听着却发觉不对,打断了他们叔侄的对话:“不对啊,你是因为1月11日的斗殴案受得伤,而且受伤地点是在大市街--案卷还在我的桌子上呢”
没想到陈定却矢口否认,说他自己昏迷前最后抵达的地方是在城外的五羊驿旧址附近,因为内急,他想去公共厕所方便,刚走到巷口就被人打了闷棍。
“我在本地人生地不熟,怎么会去和人斗殴?大市街那边亦非我的亲友居住,我去那里作甚?”
虽然护士认为陈定的说法是“脑震荡后遗症”,但是陈丁却一口咬定自己在城外被人打赏,还丢失了随身的行李,里面有二百两银子。
“这二百两银子一半是我的积蓄,一半是我岳父给我的本钱!没想到刚到广州就被人抢了!”陈定说到这里,顿足捶胸,懊悔不已。
这下事情就变得复杂了。原本这只是斗殴案,而且案发当日被拘捕的两方都说不认识陈定,因此他不过是个被偶然卷入的路人甲,现在的情况却是陈定被人抢劫了,而且数额还特别巨大。
赵宪拿不定主意了,他对陈定说得话将信将疑。要说他是“后遗症”发作胡说吧,他说得有鼻子有眼,信誓旦旦;要说真有这事吧,哪个不开眼的抢劫犯发了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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