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偏偏在明末又是福建外贸港口最为兴旺的时候。福建的洋商人们显然更倾向于直接从江南输入货源。
眼下元老院的生丝贸易虽然比历史上多出不少来,但是由于赵引弓在杭州的运作,江南的蚕丝生产和输出较之原位面有大幅度的增加。江南的生丝不但足够满足对日贸易的需求,也能大致满足葡萄牙人和荷兰人的需求。
结果就是珠江三角洲地区的生丝生产被进一步的抑制。香山县里原本就不成气候的蚕农自然也没有兴趣去引进什么新的生产模式。
换句话说,李幺儿在广东折腾蚕桑改良,不见得能收获多少实际的利益。特别是生丝的进一步增收,恐怕只会引起生丝外销价格进一步跌落。
还在有没有必要在广东开展蚕桑改良和建立新型丝织业,在企划院召开的联席会议上各方有所争论。最后的结论是相关改良继续进行――毕竟蚕桑产业升级是必须要做得事情,而在江南搞有太多的不便。
所以陈霖的反映并没有出乎她的意料。
“本地养鱼的人家多不多?”
“倒是不少。”香山地势低洼,河道纵横,有养鱼的便利条件,全县的鱼塘着实不少。
“塘埂上就没想过种桑树吗?”
这一问让陈霖莫名其妙,村里又不是没有桑园,为什么要种到塘埂上?再说种了这么多桑树又有什么用?
“本地桑园的桑叶已经够用了,若偶尔不敷使用,到外村买一些便是。”陈霖道,“再不然,多植一些便是……”
明末的广东,人地矛盾远不及清代那么突出,对土地的利用和精细化管理还没有内卷到后来的程度。
如果按照时髦的理论来说,桑基鱼塘这种体系本身也是农业内卷化的一种体现。
李幺儿对沈苏道:“你来和霖先生说一说这桑基鱼塘的好处吧。这也是考考你的知识牢固不牢固。”
“我晓得了。”沈苏笑着应道。
她看了看陈霖,又垂下了目光,虽然今天才是第一次见面,但是这短短的接触中她对陈霖的观感很不错。
这少年人虽是富家子弟,但是态度谦恭有礼,举止说话从容儒雅,不卑不亢。较之那个只要一见他们只会谄媚的笑,见到村民便凶神恶煞的陈宣要顺眼多了。
沈苏道:“陈先生,这桑基鱼塘是这样的……”
在整个桑基鱼塘的系统中,桑叶采收之后用来喂蚕,蚕的排泄物蚕沙和缫丝之后留下的蚕蛹作为鱼饲料;鱼起塘之后,塘底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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