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笔钱再加上家里的零碎都凑起来,也才不过三百多元。按照张毓打听下来的行情看,象他这个级别的会员,至少要买1000元的份额债券才说得过去。
张父面露难色:“可咱家现在哪里再去找这700元呢,你娘倒还有些首饰,但是就算去典当了,也才十几块钱,至于家里的几门亲戚,你也知道,如今都靠着咱们呢……”
张毓咬咬牙说道:“没钱这个机会也不能错过,我觉得咱去问问那些老客户,看看能不能提前回款,哪怕给他们点折扣也要提前把钱拿到手。要是再不够我就去借,李子玉和曾卷也能帮我凑点。”
张父沉吟良久,道:“给折扣提前回款断然使不得。看子玉和啊卷那边,你不去也罢。他们的家底你还能不清楚?李家原本倒是有钱,可是他伯父一家遇难,家都破了。如今就靠他几块饷钱养活一家人,哪来得积蓄?阿卷家比过去咱们家又能好到哪里去?”
“他家里可有一座茶楼……”
“一座茶楼一个月能攒几个钱?”张父道,“再说今年闹了大半年的疫,这茶楼能维持就算不错了,你去问他借钱,难不成他还能把茶楼卖了给你筹钱--就算他乐意,这茶楼也不姓曾啊!”
张毓愣住了,的确,自己这两个兄弟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那……那还能去哪里?”张毓思索着,忽然想到了高举。
“高大官人一直与我友善,不如去求他!”
“高大官人那里当然有钱,可是你一问他借钱,你的底子不就全露了么?”张父幽幽道,“你可得小心,”
“我们厂子里管事的大多是他推荐的,真有什么底他不早知道了?”张毓有些不以为然。
“婷儿可是你的堂妹。厂子和店里的钱款进出也只有她和你最清楚。高大官人也能知道?”
“这么说……”
“我是怕你一心想着买债券,紧跟元老院,这高大官人会不会有什么企图。”
“阿爹,你这可说笑了。他这么大的商人瞧得上这点小产业?”张毓嘴上这么说,额头上却开始冒汗了。
“他当然瞧不上你的这点小产业,可是你和元老院的关系亦非比寻常――整个广州城里的人都看得出,他高大官人会看不出?若是你不在了,岂不是更好?”
张毓毕竟是少年,没经历过多少人间险恶。此刻被爹轻轻一点,不觉得浑身冷汗直冒。
“……阿毓,自古害人之心不可有,高大官人帮了我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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