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宴歌舞,眼见他楼坍了。这样的事情,张父见过的可不止一回了。自家的儿子能平平安安的把这份家业传下去吗?他一直在担心这件事,为了这份担忧,也时时都做着些准备。
儿子虽然过去也说起过经营上的难处,但是今天这么一开口就要钱,显然是公司出了什么大事!
良久,张父才开口道:“钱,家里多少有一些。只是你得说明白了,这钱你打算做什么用?你不要藏着掖着,有天大的难事,说出来,家里人能想法子的尽量想法子。”
张毓便将前几日工商联周报上报道南下拓殖募股发债;高老爷传信问大概自家准备出多少;还有今日楚元老的来访一一说明。
“……股票也好,债券也好,这笔钱多少总是要出得,只是现在儿子手里一点闲钱也没有了!”
张父张母都是一惊,忙问:“你不是说食品公司那里生意大得很么?订单都来不及做……”
张毓苦笑道:“订单的确是来不及做,但是这每日的开销也大。年关近了,光是欠各家字号的面粉、米粉、糖、果仁就是一笔不得了的数目……”
他说出来的数字让老夫妻倒吸了一口凉气。别说他们自己了,便是相识的人中间,也从没人经手过这么大一笔款子!
“这钱,还得出吗?”张父急问道。资金链断裂的可怕后果他是明白的,“你老实讲!”
“还得出。”张毓忙宽慰父亲,“只是这钱还了,就再也无钱买南洋的债券了!”
张母纳闷道:“澳洲人这么有钱为啥要向大户们借钱?厂子里的机器不是澳洲人借得钱买的?”
张毓说:“爹,这事一码归一码,咱家借钱是向德隆银行借的,这回是南洋公司向咱们借。”
张父道:“那不都是元老院的吗?”
这回张毓也说不明白了,挠挠头说道:“嗯……反正就是要借钱就是了,我已经去联合会问过了:不论股还是债,都是一元一份。如果是股,那就是等三年后分红,出息多少分多少。若是买债,利息是年息1分,约期3年,每年付利息一次。”
“这利息也不高呀?咱们过去店里给人存银子,一年都要给一分五的利呢!”张母说道。
张父皱着眉头,有琢磨了良久:“利高利低不去说,毓儿,这个钱是必须借吗?
“工商会的秘书说,这全凭自愿。那位楚元老也是这么说。不过……”
“我明白!”张父沉重了叹了口气,“你到了这个位置上,不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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