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心里一紧,因为楚河的“事迹”,昨天他已经知晓了。
他知道的内容非常有限,包括楚河大闹市政府之类的“劲爆”新闻,但是眼前这位楚元老是广州城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他是知道的。而且他知道楚元老和新成立的“南洋公司”有密切的关系。
他来到自己这家小店,还专门和自己“坐下来谈谈”,张毓的心不由得收紧了--要知道元老的时间是非常宝贵的,就是他的大恩主洪元老,如果没有要紧的事情,也不会和他坐下来专门谈话。这位楚元老显然是有备而来,莫非是来募股的?
想到这里,他的心顿时悬了起来。却不敢表露分毫,赶忙道:
“楚首长好,我看您老脸有点生,是第一次来广州?”
“是头一回来。”楚河毫不在意,“原本是来出个差,现在看来大概是要常驻广州了。”
“那一定是高升了。”张毓恭维道。
“哪里,哪里,都是为元老院和人民服务嘛。”楚河道,“你就是这张记的老板了。”
“是,我就是张记食品公司的总经理。”张毓用上了这个“澳洲式”名字。
“早听说你们经营的有声有色,是广州出了名的新兴企业。我在济州都看到你们生产的军用口粮和点心呢。”
张毓连忙说道:“这都是元老院提携,我家原本只是广州城里的一家小字号,三四个人的生意,能有今天全靠元老院的政策!”
楚河今天来这里,虽然有心血来潮的部分,但是亦有向洪璜楠示好的意图在内。毫无疑问,这位掌控军队后勤,实际也负责着广东的所有元老、归化民供应实际事务的元老显然是“特别值得交好”。
南洋的股份和债券,相当于新政府的“船票”,谁能拿到,拿多少,蕴含着比经济收益更大的利益在内,元老院扶持的新贵们不会不懂这个道理。洪璜楠更不会不知道其中的含义。
但是自己是位堂堂的元老,总不能象个卖保险似的开口去推销。便旁敲侧击道:
“你们张记的营收情况怎么样?”
张毓心中一震:心道果然如此!
开口询问营收情况,无非是在摸底,看看他们有多大的财力,好摊派股份。
他不敢造次,迟疑片刻道:“托元老院的洪福,生意那是颇为了得,每月的销售额都是过千的,若不是闹了鼠疫,劳力、原料供不上,原还可以做得更多……”
“销售额过千,那年销过万元了,这营业额可不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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