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载正在进行,到目前为止一切顺利,您放心就是。”赵丰田汇报说,“内河舰队的船也在江面上警戒。”
“这就好,这就好。”解迩仁的心思其实并不在粮船上――现在城内外重兵警戒,又有内河舰队压阵,就算熊文灿亲率大军来也没用。
赵丰田自然明白他的心思,轻轻咳嗽了一声说:“昨晚的夜袭事件,郑二根同志审问俘虏已经有了个初步的结果……”说着他把夹着口供的文件夹递到他面前,“您看一下。”
解迩仁将口供仔细看了一遍,特别是看到蔡兰的口供部分,切实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被人背叛的刻骨铭心的痛”。至于赵丰田,从首长扭曲的面容里深切的领悟了什么叫做“恼羞成怒”。
待到解迩仁将口供放下,沉默良久之后深深的出了一口长气,脸色渐渐由红转白,又由白转回正常的颜色,赵丰田才开口道:
“首长……”
“赵丰田,这件事你怎么看?”
“是,”赵丰田小心翼翼地说,“梧州昨晚的夜袭,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我们的守备力量太弱小了。不论是大区、前指给我们压了太多的任务,但是资源呢,又不够用。特别是土匪暴乱之后,我们梧州的警备力量不但没有得到加强,反而被削弱了许多。不得不靠不太可靠的侦缉队来加强治安防务力量。敌人能发动夜袭,还能渗入城内,不能不说这是主要的原因……”
说着他列举了收复梧州以来各部门给市政府安排的各种具体任务,堪称翔实有据,连数字都明明白白的。
“……我们不但承担了向广西前线转运物资和后送伤员的重任,还得看守从广西押解下来的俘虏和周边地区的难民,而配给梧州的干部、国民军和相关钱粮却是严重的不足。这次的教训是全方位的。”
这番话立刻就贴合了赵丰田的心思,心想这秘书还真不简单,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又顺道甩了个锅。可以作为上报的基调。
“鉴于敌人在梧州城内外的内应奸细已经被一网打尽,抓到的俘虏已经没有太多的价值,建议尽快进行公开处理,一是展示我大宋元老的武功,警告其他怀有二心的骑墙分子;二是可以安抚梧州的民心、军心。”
后一句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解迩仁沉默许久,忽然低声道:“赵丰田!”
赵丰田吓了一跳,这解首长是怎么了?
“你给我当秘书几年了?”
“两年多。”赵丰田心里暗暗打鼓,心道这解首长不会扯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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