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阳明也不便说破这郝师爷被捕就是自个的主意,只是安慰这几天解元老事情太多,等过了明日,他得空了便去办。
李文升不放心,又道:“老爷!如今这梧州可是军法当道,老爷还是明日去给衙门打个招呼。否则一到诏命下来,就要处决许多人,把郝师爷也给搅和进去――人没了气可没法续上。”
解迩仁入城之后,整肃城内秩序,追究放火和劫掠的乱兵歹人,在梧州城外的江滩上前前后后处决了数百人。这给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你放心,最近没有军法审判。”骆阳明安慰他们道,“再说澳洲人也是讲规矩的,就算是行军法,也得过个手续不是?总不能直接推出去就砍头……”
“老爷这样说,老朽就放心了。”李文升道。
没想到到了晚间就寝,温蕴也抱怨道:“郝先生好好一个读书人,半点坏事也没干过。待大伙都好!怎么忽然就把他给抓了!没天理的事情!”
因为最近丁阿桃有月事在身,和他同寝的是温蕴。
骆阳明原本已经有些迷迷糊糊了,随口应付道。
“我都说了,这是澳洲人的决断,我也没法子。”骆阳明苦笑道,“你莫要紧张,不碍事。最多要让郝先生在牢房里蹲几日,绝不会让他受罪……”
“这朝廷的官司我知道,一入衙门深似害,便是清白无辜,也得蹲上个十天半月。他在牢里就算不吃苦,这立恒的书怎么办……”
“谁是立恒?”骆阳明听到个陌生名字,困意一下没有了,追问道。
“就是郝先生收的学生――这些日子你多晚才回家,也难怪不知道。是蒋家小姐的儿子……”
“蒋家小姐?!”骆阳明忽然想起来什么,“就是那个……秋婵?!”
“秋婵?”温蕴歪着头想了想,“对对,就是她!太太说她是瑞锦堂绸缎铺家的小姐,丈夫梧州破城的时候被乱兵杀死了,就留下这么个儿子。这郝先生是她娘家的亲戚……”
她这么一说,骆阳明隐隐约约的想起了什么,好像的确是听老婆说过这事。他忽然脊背一冷:这蒋秋婵不就在蔡兰身边当“伴妇”?!原本似乎是毫不相干的人,这下一下都被牵扯到了一起:郝冉-蒋秋婵-蔡兰……
骆阳明并不知道赵丰田对蔡兰的怀疑,但是郝冉这条线居然能牵扯到首长的“身边人”!这立刻引起了他的职业警觉――这事怕是没这么简单。
想到这里,他立刻批衣起床。点亮了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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