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辛劳楠火并冯海蛟,不但杀死了冯海蛟还献上了冯部主要匪首的人头,不但对于阳山是大功一件,对捉襟见肘,焦头烂额的元老院在阳山的行政机构更是一场及时雨。
“如此一来,我们在阳山的施政便顺畅了,”尤辞仁说,“治安上的压力一下小了。”
眼下由县里供养的国民军和民兵有一千多人,虽然籍此得以恢复社会秩序,但是大量的养兵对财政的压力很大,特别是目前的财政缺口大多依靠本地大户的“合理负担”来填补,长此以往,对大户们来说也是很大的负担,他们的态度会如何变化亦不得而知。
荜达没有参与他们的讨论,她沉吟片刻,吩咐道:“把首级都拿到城门口去号令。”说罢她又拿起随首级送来的信件和礼单递给了彭寿安。
“彭老爷,我识字不多,这文绉绉的信看不明白,你给我解说解说。”
彭寿安赶紧接了过来,这封信其实算不上文绉绉,完全是俗话口语书写,信件是以辛劳楠的名义写得,前半部分是“一时糊涂,妄抗天兵,收容匪类”,后面说自己“幡然悔悟”愿意归顺大宋。故而借冯海蛟上山投靠之机,将其歼灭,献上首级,以表诚心云云。用词谦卑,感觉得出有很强的求生欲。
随信送来的,不仅有三十一颗人头,还有礼物:粮食一百石,白银一千两,各种珠宝玩器两箱,绸缎二十匹,棉布一百匹……手笔不小。
彭寿安又念又解说,好大一会功夫才算念完,笑道:“这辛劳楠也算知趣。送了我们一笔重礼。”
“他又送人头,又送礼物,想要什么呢?”
“没说要什么,只说是彰显诚意。”彭寿安又看了几遍,答道。
“就没说要招抚?”
“没有,”彭寿安摇摇头道,“主任,辛劳楠不是土匪,只是本地大户――算是良民,要什么招抚……”
“有他这样的良民?”尤辞仁吐槽道,“辛劳楠虽说金盆洗手多年,过去亦是绥江上的巨盗,杀人越货无数。现在吞并了冯海蛟的部属财货,又盘踞着雷打坡这么个地势险要的地方,以后也必然是个祸患。”
荜达的心里此刻非常矛盾,从本心来说,辛劳楠这种形同土皇帝的地方势力亦是她铲除的目标,但是现在辛劳楠不但主动归附,还专门送来了冯海蛟等人的脑袋,为阳山去掉了一大患。且不说传说中雷打坡的攻打难度,便是在本地大户中恐怕也会留下“刻薄寡恩”之名--毕竟比起阳山三霸来,辛劳楠的罪行很是隐蔽,祸害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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