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做个富家翁。”
“是,小的明白了。”张天波暗暗叹气,只得退了下去。
张天波回到下处,左思右想。在“阳山三霸”里,他的实力是最小的,无非是有“捕头”这个头衔,才能冯海蛟、孙大彪并称。眼下他虽然得了个“侦缉队长”的头衔,实则县里的各项事务一样也插不进手,管治安的是澳洲人自己带来的归化民干部,不管是罗奕铭和尤辞仁都只找他询问情况,并不要他参加具体行动――他能感觉得出来这个两个“假髡”对自己完全不信任,甚至是充满敌意。
要说他的具体工作,其实就是充当一个居中的说客罢了。
现在冯海蛟已然是受了朝廷的招安,再加上孙大彪又有这么一档子事……以张天波的脑子,自然明白他已是无用之人。保不住这髡贼就会拿自己开刀市百姓的好。他的仇家可很不少,自打澳洲人进了阳山,衙门里不断接到告他的状子,即有写成状子公然击鼓喊冤的,也有悄悄匿名投揭帖的……衙门里留用的几个他的徒子徒孙们暗中告诉过他,这些东西都压在王县令那里,“专门拿个纸皮口袋装着”。
王初一虽说是把这些材料都压了下来,可是并没有传说中收买人心的当着他的面“一火焚之”,这就不由得不让张天波暗暗担心,等哪一天“鸟尽弓藏”的时候,这些就是对景的铁证。
张天波思来想去,进退两难。只得又去找李双快问主意
“此事原没什么难得。”听完了徒孙的烦恼,李双快微微一笑,“主意,我有。只是输赢在五五之间。你若输了,便是万劫不复,没有再来第二回的机会。”
张天波心道这不是和没说一个样么?
“请师祖指教徒孙。”
李双快痰嗽了一声,低声道:“澳洲人和咱们,不是一路人。”
张天波眼皮一跳,道:“师祖!咱们做公人的,从来和当官的是两个路数……”
李双快摇了摇头:“这你就想得差了。我们做公得虽是贱役,和当官的却是一身同命。咱们要靠着当官的威风,当官的呢?也得用着咱们当爪牙。任他是海瑞还是严阁老,清得脏得,都得用着咱们。无非是规矩紧一些松一些。澳洲人呢?”
张天波愣了愣道:“说起来,的确与大明不同……”
“就是这么回事,”李双快的脸色有些阴沉,“我虽不在衙门里当差了,可这些日子澳洲人衙门和县里的事情,还是略知一二的。”
“师祖您的意思是……”
“澳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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